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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鳶蝶卻轉回去了。
她咬著唇背對著他慢慢上樓,一步步踩過臺階時,夏鳶蝶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他站在這片樓梯的最上面披著月光說的那句話。
[夏鳶蝶。]
[在你身後。]
他是做到了。
可這又第一次,夏鳶蝶不希望他站在她後面,尤其是今晚夏永才的出現,那一瞬間可能發生在遊烈身上的最可怕的事情……
每一絲情緒都牽著她心裡發顫。
這種感覺太陌生,夏鳶蝶在前面十七八年的人生裡從未體會過。
樓梯很長。
但總會走到盡頭。
在拐入走廊前,夏鳶蝶轉回身來:「今晚在保安室,你和那個人說什麼了?」
「沒什麼,嚇了他兩句。」
遊烈說話時仍是漫不經心,夏鳶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她只能緊緊盯著他眼睛:「遊烈,不要和夏永才有任何牽扯——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沒有一點改過餘地的垃圾。他是個菸鬼,賭棍,無賴,暴力狂,沒有人性……和他扯上關係的人都會被他拉進那個無底洞裡。」
遊烈原本只安靜地垂著眼聽。
到某一秒,他眼皮忽曳緊了似的,驀地掀起,漆眸在那一秒裡黢黑得沉戾:「…他是不是打過你?」
夏鳶蝶呼吸一窒。
女孩難得慌亂地抬眼,似乎不明白遊烈是從哪裡察覺。
那是藏在她童年陰影裡最不想記起的回憶。
遊烈緩緩握拳。
原來,這才是她從這個年紀就已經開始習慣性給自己豎起層層壁壘的原因。
「……好,我知道了。」
遊烈斂眸,也慢慢隱忍下情緒。
他語氣重新鬆弛下來:「明天還要考試,回去休息吧。」
夏鳶蝶猶豫了下:「那你也小心傷口。」
「嗯。」
直到目送女孩的背影進到走廊裡的房間內。
遊烈面上維繫的溫和被冰冷取代。
他轉身,踩上樓梯,也摸出褲袋裡的手機。一條沒有備註的新號碼給他連著發來了幾條資訊,急不可耐的措辭後面,遊烈幾乎看得見那張貪婪扭曲的臉。
原本他還有些猶豫。
現在不需要了。
那樣傷害過一個小孩子的、在她原本就叫他不忍心翻頁的人生裡劃下過更深更痛的劃痕的……
這樣的敗類,叫他下地獄也不足惜。
通三樓的中轉臺上,拖鞋踩過冰涼的地瓷,修長清挺的側影靠到牆上。那雙眸子像浸沒在剔透的冰裡,沒一絲情緒。
遊烈垂著眼,漠然劃過手機,跳到通訊錄頁面,搜出一條備註號碼,然後將電話撥了過去。
「深夜打擾了,徐律,我想跟您諮詢一條刑法法條的量刑問題。」
遊烈靠著牆壁,翻側過身,夜色裡的聲線壓得低低啞啞的,他望著黑暗裡二樓的某個方向——
「敲詐勒索罪,需要多少數額才能成立。」
新德中學的期末考試卡得十分極限——
考完三天後,上午放榜,下午開家長會,順便正式給學生們放了寒假,此時已經嚴格地卡到了北方小年前一天。
寒暑假一貫是中學生的狂歡,尤其對高二生來說,這個寒假就好比那看得見的刑場前的最後一餐——等高三生這個頭銜落到他們腦袋上,就成了一副套牢的枷鎖,想玩都放不開手腳,只能等著高考大赦那天了。
下午的家長會,學生們已經不用到校,高騰提前一週就已經攢好了局安排在這個空檔裡,還趁著某個下午遊烈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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