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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
她斂下了眸,但放下了手中的劍,像是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側過了頭去。
「仲娘子可是捨不得了?」一旁的柏遠山問。
「沒有。」仲藻雪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是覺得一陣噁心。」
實在是讓人噁心的想吐。
朔寒的光照落了下來,寒夜之中儘是一片的鴉鳴,繞樹之間入耳中儘是蒼絕之意。
「快走,離開這裡。」
拖著那一把沾血的劍,祁青鶴悲切之下往她面前走了幾步,「你便是……再恨我,也不應當拿自己的未來做注,藻雪,你如今好不容易脫離了囹圄,快走罷!」
仲藻雪站在了那裡沒有理會他。
「藻雪!」
「你問我要怎樣做才能解下心頭恨?」仲藻雪側身而站,神色生冷道,「我若要你現在跪下呢?」
「——!」
此話一出,庭中一片寂靜。
只剩下穿堂的風捲起了如雲成片的火把,那竄動的火焰掠過了圍守了滿堂的人,無數雙眼睛裡有錯愕,有吃驚,有古怪,有輕嘲。
但更多的,則是一副看戲般的諷刺。
自古以來最是傷人莫過於情之一字。柏遠山站在了那裡望著眼前這一幕,眼裡的嘲諷盡然。
「……」
祁青鶴拖著那一把沾血的劍站在了她的面前望了她許久,那一雙生冷的眸子裡是一片寂滅的暗色,窺不見一絲的光亮。
他便這樣望著她,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
仲藻雪一隻手搭在了手肘的肘臂上,側身站在了那裡,道,「你的道歉與悔恨,真是一文不值。」
「可以。」祁青鶴道。
話落之間,似是時間都為之靜止一般。
舉在手中的火把,那竄動的火焰竟是已經停歇了下來,冬風吹走而去吹起了一地的枯槁,卻又止於在了半空中浮動,就連夜空之上的黑鴉都如似定格一般的懸停在了空中。
卻是所有人不可置信,震愕非常。
便是站在那裡的仲藻雪也緩緩地轉過了頭來。
冷月悄然的流入了雲層裡面,天地之間是一片混沌的暗無光亮,只有幾羽流雲纘動著遊運,月光從雲層的罅隙透了出來,穿透了已成枯枝的寒木靜靜的灑落了紅塵。
人間儘是一片的清冷。
像是一瞬間時間靜止。
只有無數的光與影在黑暗中不住的流動著。
「鏘!」
卻看著他反手將那一把沾著血的劍插落在了地上,劍刃震落下了一片的碎塵,帶著濺開的血跡插落磚土,而他則是柱著那一把劍便緩緩地屈膝跪落了下來。
「嘎——」就在他屈膝跪下的時候,懸停在半空中的黑鴉陡然飛去,叫聲陡然撕破了這一片的寂滅。
飛去的冬風將捲上了半空中的殘枯又摔落了下來,繼而又撕扯動了舉著的那一片如雲成片的火把上的星粒碎子濺開。
火光纘動照落。
正照著那一羽高翎低垂。
折首之下,男人的臉色卻是一片沉默。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祁青鶴柱著劍跪身,勁風捲起了他的發,低首之間斂落下來的神色是一片的哀絕之色,「便當是我這一世欠你的,死在你的手上,只望黃泉之路你我二人還能再為夫妻。」
「……」
眼睜睜的看著他屈膝折首,低垂下高翎。
卻在他立劍間緩緩跪下去的那一瞬間,不知為何的移開了視線。
寒夜裡的勁風襲人。
仲藻雪長身立在了那裡久久的沒有說話,垂落下來的一隻手正握著劍,而另一隻手則是輕慢的搭在了手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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