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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藻雪眸子微動,伸手從那機關鎖裡拿出了一封信。
——
伸手拿過了呈遞上來的那一封書信, 借著屋內的燈火望著上面蒼勁有力的蠅頭小楷, 無數的墨色的字有映入了眼簾之中。
屋內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
只有穿堂的風吹過。
罩中燭火有些昏沉, 只從中透著微微的黃光,照得燈壁上畫的蝴蝶若隱若現。
柏遠山望著那一封信神色若有所思。
「此物是從仲藻雪的住處拿到的?」他問。
「正是, 依照公子的吩咐,自她離開王府之後屬下便一直都有跟著她,眼看著她走進了祁府, 且目標非常明確的從裡頭翻出了這一個包裹。」影衛答道,「看著好似是得了祁青鶴的指示, 但拿起了這一封信卻是連開啟都沒有開啟的就扔在了那裡。」
「你可有讓她發覺?」柏遠山問。
「沒有。」
「她沒有看裡面的東西嗎?」
「屬下盯得仔細,她只看到了信封就扔了回去, 不甚在意的模樣。」影衛答。
柏遠山有些感慨的輕笑了一聲, 繼而又不覺嘆息的搖了搖頭,道,「可惜了他祁青鶴這麼好的計謀, 卻偏生得她這般的不領情, 真正是浪費了他的這一番苦心,枉送了這一條命。」
影衛聽著一頓,「先生的意思是?」
柏遠山神色有些嘲諷, 低頭間折起了手中的這一封信, 望著信封上面寫著的「卿卿愛妻」四個字, 眼裡的諷刺卻是更深了。
他道, 「祁青鶴已經猜到了我們會利用她來謀事, 留下了這一封信給她, 告知她一定要提防我們,給她安排了一應的錦囊妙計教她如何脫離我們的掌控,儘快離開這一片是非之地。」
不僅如此。
裡面還滿滿當當的安排好了計劃之外的的馬車和盤纏,要走的線路,換洗的衣物,果腹的吃食。
做得這一切孽只為換得她後日安。
但到頭來,對方不僅是沒有領情,甚至於連看都不看一眼,踩著這一番心血,只一心想要殺他解恨。
人生可真正是荒誕如斯。
影衛聽著也忍不住笑了,「我有打聽到嵇舟提審祁青鶴,他說自己之所以會在法場上認領罪罰,是因為想要報復仲藻雪,做得這一切只是想要她生不如死,現在想來可真正是心口不一。」
柏遠山將折起了的書信舉火一炬。
一雙眸子望著那燃起來的火焰道,「那不過是準備給上派之人的說詞,好有個緣由道理罷了,他這麼做,任誰人都看得出來是在保仲藻雪。」
若說曾經的祁青鶴是一塊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任如何的威逼利誘都不為所動,撬不開一絲的縫隙。
但有了仲藻雪後,這一塊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從此有了最薄弱一塊地方。
只需要輕輕一敲便得盡碎。
影衛輕嘲,「枉他一介鴻儒之士,為一個女人淪落到這樣一個地步。」
燒燼了那一紙的書信,似是就這樣的在無形中徹底斷絕了她生路,那火焰在眸中不住的竄動著,柏遠山卻沒有說話,只是將燒燼了的書信置於了焚灰鼎。
「卻是個痴人。」
但也好在是個痴人,這樣對付起來就容易得多。
柏遠山斂下了眸問,「京城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說到這件事,影衛當即正色道,「皇上已知曉了此事,可謂是震驚非常,連夜就召集來了群臣商議此事,滿朝文武都為之震盪議論紛紛。主君那邊暫且還沒有訊息,只聽著公子的話先按兵不動。」
柏遠山點頭,「現在局勢有亂,一切確實最好以不變應萬變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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