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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不止, 一樹搖曳不住的枯枝間, 但看著那一隻黑鴉飛入了長夜深處, 啼聲淒切。
離處刑的期限只剩下了兩天。
這幾天裡,吳作青不大敢再離開他的身邊, 從白日裡到晚上都盯得他死死的,想著前些日子他的精神狀況非常糟糕的模樣,生怕他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更別說還有那個潛伏在臨安城裡頭伺機想要殺他的惡徒, 遑論西陵王府與太子那一邊的人馬。
想要他命的人屬實向來不少。
但是讓吳作青沒有想到的是,醒來之後的祁青鶴表現的異常的平靜, 那一張生冷的面容是平波不動,窺不見一絲的波瀾。也沒有了再像之前那般連軸轉的扣著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好似發瘋一般的硬是要挖出些什麼東西出來。
「公子, 不若還是呈報蔣相,或者將處刑之事交託給嵇舟公子吧。」吳作青建議。
「不必。」祁青鶴道。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
那可是要他在刑場上殺妻。
吳作青抿了抿唇,終是沒有把那兩個字徹底的點破。只是站在一旁望著他, 眼裡儘是擔憂之色, 他眼下看著與往日裡別無二異,依舊是那一個清冷淡漠理智的只奉公理不予私情的祁大人,冷靜的平波不動, 更是不見著有一絲的波瀾。
但卻不知道為何, 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 他越是表現的冷靜他心裡卻越是生慌的很。
「再去拿些紙墨來。」祁青鶴披著一件衣坐在了那裡, 道。
「公子今日不出去?」吳作青差了小廝去拿文房四寶, 心裡拿捏不準他的心思。
「不了。」祁青鶴低著頭整合著宗卷, 頭也沒抬的說。
「……」
吳作青心裡實在是擔憂的緊。
小廝抱來了文房四寶,硯臺之外又添上了一塊新的墨條,他正席坐在了矮案的團榻上整合著宗卷,筆走遊蛇,載墨楮練。就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只當這又是平平無奇的一日。
吳作青站在一旁擰眉望著他。
「去取一盆火來。」祁青鶴突然開口說道。
「是。」
小廝很快的就置辦好了碳盆,眼下已到了秋末初冬的時節,衣衫更是加重了幾重,想著他不久前有病了一遭,身上這會子又有受著傷,實在是不得再著了風寒,直將這屋子都燒得暖和些。
「公子可是覺得衣寒,要再披一件氅衣嗎?」吳作青問。
「不是。」
祁青鶴坐在那一方碳盆前邊,整個人已是清減的徒剩下了一層皮骨。
就著那盆生燃的碳火,他從懷裡取出了一張摺疊的完好平整的書信。歲月幾遷,那一封休妻書上卻仍舊還殘餘著磨損不掉髒印與泥跡。那上面的墨字甚至多有被雨水與血水給打化了開,模糊的已是看不清楚前塵舊往,只是盡見一片的斑駁。
祁青鶴坐在那裡,低著頭久久的望著那一封書信上儘是斑駁的一字一句。
指腹緩緩的撫過了那些個痕跡。
那些傷人的字語,像是一把又一把無形的刀子一般。
割斷了兩人的羈絆,更將她剮得體無完膚。
而造成這一切傷害的那個人,是他。
是本應該義無反顧站在她的身前保護著她的他。
「我知道而今落得如此的局面一切已經於事無補,也知道她已經棄我如履不會再原諒我。」休書的那一角沾上了火星子,很快的燃了起來,焦色盡卷著寒紙繼而有火生焰,一直燒到了手指之下。
捲起的殘煙映入了他的眼簾中。
「如今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念想了,吳叔。」祁青鶴道。
「公子!」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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