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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藻雪的面色有些僵冷,像是開口想要說什麼。
嵇舟卻是沒有給她機會,徑直的繼續說下去,「我知道即便我這樣說,嫂夫人心裡可能還是頗有微詞,但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告訴你這一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又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心裡又是怎麼想的。這一年過去了,他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放下過你,你於他也並非是全無情意,如此,嫂夫人還是執意要判決他一個死刑嗎?」
嵇舟久久地望著她,道,「他這個人就是個寡言少語的性子,性情也生的冷淡,但請嫂夫人相信他對你的這一份情義始終都不曾改變。」
「他會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愛你,割捨不下你。」
作者有話說:
第73章 重影
「他會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愛你, 割捨不下你。」
白梨似雪花一般簌簌的落了下來,落在了身上,像是白頭, 或許也算作霜雪白頭。男人但穿著一件普通無奇的布衣長身玉立在了山澗之下, 在察覺到她走了過來的時候有一個略微的低頭, 像是在一直等她,又像是一直在看她。
低落下來的眸子靜靜地打量著她。
那明明是一雙清冷的眸, 卻在側首低頭望下來的時候見了幾分深邃。
他一向少語,但時常會似這般一樣負手低頭注視著她。
無論是她的那些個小動作也好,小表情也好, 亦或者是她的那些無處遁形的女兒情,那一張在他面前羞紅了的臉頰, 像是落日裡的霞色爬滿上了耳根。
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這些無一不在潛移默化間溫了他那一雙生冷的眸子。
他為她擷過耳鬢的落花。
也曾將春日裡開得最燦爛的桃杏別在了她的發上。
少年時摘折卻無人可送只得留插花瓶的花枝, 自那之後終於有了可送的人。
他用蓮蕊潤過她的紅妝, 為她繪過花鈿。
他依舊少言,總是一絲不苟固守陳規憑生的無趣。
「因為我原本就一直傾慕於你。」法場之前的臨別,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是遲到了太久的訴情衷, 久到就連這一份訴情衷都變得格外的可笑與諷刺。
唯一的回應,也只剩下了一句「我恨透了你。」
恨他親手將她推進了絕望的深淵。
恨他不辭而別的離開。
恨他的自以為是。
可再多的恨,終歸是免不了與愛糾纏在一起。若非是當初滿懷希望, 又何以來的失望透頂?他原是她最親最愛的枕邊之人, 是她愛過的人。
恨亦有, 愛亦有。
但即便如此, 這世間上卻依舊還有凌駕於愛恨交加之上的東西。
那是不能拋棄的, 人為之立足於天地的根骨。
那一個被他徹底砸碎在深淵中的仲藻雪, 折了一應的自尊與傲氣,她曾伏於他的腳下哀求他的信任,跪在地上拽住他的衣擺求他的解救,在那一場大雨之中嘶聲悲切痛斷肝腸。
他將她立身根本的骨頭都給砸碎了。
又要她如今怎麼去做到既往不咎不計前嫌的再與他重修舊好?
懸於頭頂上的鐵架臺,白蠟已經盡數的融化,只剩下了一灘面目全非的殘蠟堆積在了上面。
仲藻雪背對著他站著,神色從最開始的輕慢到了輕嘲,從生硬到了僵冷,至最後盡數化為了長久長久的沉默,只看著空氣中無數的浮塵飄落在了她的發上,像是微渺的螢塵一般。
她背對著他站立,抬著頭久久地望著上面那一排霜冷的鐵鏈。
半晌。
只說了一句,「太晚了。」
「嫂夫人——」嵇舟見狀還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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