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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就是一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案子,既有兇手在場被羈,又有兇器滯留在案發地,且動機明瞭,準備蓄久,人證物證皆已俱全。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再審下去的必要,更不要說這段時日,祁青鶴忙裡忙外四處奔波,早已經將整樁案件連同著當中的隱情案中案都翻得徹徹底底。
現在所謂的翻供,明眼的人誰都知道不過是填命。
「嫂夫人……」
「我的名字叫仲藻雪,嵇舟公子。」仲藻雪道。
「……」
嵇舟心裡大至也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祁青鶴的傷神源自何來了,心裡又是嘆了一口氣,走了幾步,說道,「這話可能我來說不合適,但是嫂夫人,祁兄已經親手將那一封休書燒了。」
仲藻雪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嫂夫人不要再跟他慪氣下去了,他……」
「他要休便休,他要合便合,什麼都是你們男人說的算,問過我答不答應了嗎?」仲藻雪打斷他的話。
嵇舟望向她,道,「嫂夫人對祁兄仍舊還是有幾分情意在的,我看得出來。」
仲藻雪眸子更冷了。
嵇舟望著她,道,「我是不材,自少風流在了花叢裡,女人的心事在我眼裡向來能夠猜度得出一二,你恨他,但這份恨意越深,越喚起了你心裡面的對他的那一份感情,帶著不甘,帶著怨恨,因為曾經真切的愛過,有多愛,便有多恨。」
仲藻雪望著他的眸子冷了下去,只笑了一聲,「這已經不重要了。」
嵇舟望著她,道,「是嗎?」
仲藻雪斂下了眸,神容輕慢的在牢獄中踱了幾步,道,「話再說回剛才,他的一封休書徹底斬斷了我與他二人之間的夫妻情義,他要休了我,我便如棄履。而今他燒了休書悔不當初想要合好如初,我便要折首奉迎甚至感恩戴德?」
嵇舟眸子微微一頓。
仲藻雪側眸望向他,「從來都是他單方面做的決定,從來都不曾過問過我的感受我的想法,你們男人在自大與自以為是上面倒真是出奇的一致。」
被連帶著罵了的嵇舟不禁失笑,卻問,「不然這樣,嫂夫人您看要怎樣才算解氣?您這方告訴我,我一定一字不落的轉答他,這樣也好現在這般兩人都落得個遍體鱗傷的地步不是?」
仲藻雪望著她,道,「我認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嵇舟問,「什麼?」
仲藻雪道,「我與他情義兩絕,不想再見到他。」
嵇舟眸子有微微浮動,「您這是在判他的死刑。」
仲藻雪聽著譏笑一聲,「他一介高高在上的三品御史,我不過一介草芥民女,何以敢判他的死刑?」
嵇舟道,「您知道,您可以的,且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您可以。」
嵇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隻身走動了幾步,斂落的眸子似是盛滿了悵然之色,沉默了半晌之後,道,「一年前的那一日,他獨自一個人不聲不響的回到了京城,是我給他接的風。」
仲藻雪抬起了眸子望向他,沒有說話,只是在看他要說些什麼詭辨之詞。
嵇舟神色儘是沉默,臉上卻是少見的褪了那一層的輕浮色。
他緩緩地說,「那一天下了雨,他也沒有打傘,就這樣淋了個盡透的回到了京城,渾身都淌著水,像是從池子裡撈出來一般。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他那般的模樣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且怕是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比街上的乞丐還要落魄狼狽,說是行屍走肉也不為過。」
「他一言不發,無論我問什麼他也不答,只在我再三追問起你的時候說了一句,休了。」嵇舟道。
仲藻雪神色卻是不見一絲波瀾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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