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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跟我祖父他們……」
「小姐!您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
滿門血色,白骨含冤。
一朝自雲間跌入泥潭,從士族大家的千金,轉輾到路邊流浪的乞丐,只拖著那一副病孱的身骨渾渾噩噩不知他日的活著。而後過了數月,太皇太后駕崩的大赦天下,那一旨帶著滿門抄斬之下的追緝著漏網之魚的緝殺,變成了仁慈的充奴為婢。
於是,在最後的走投無路之中,她沒入了雅樓汀坊做了歌妓。
而那個在汀坊上一擲千金點下自己的男人,是鑄造了這一場悲劇的罪禍首。
在那一晚,無數曖昧靡色與紙醉金錢裡面,摘得名花魁首的大笑著的男人好似個大獲全勝的獵人,只看著她立在花樓上像一隻羸弱不堪的獵物一般向自己走了過來。
走至自己跟前時盈盈扶身低首,「賤奴李詩情謝王爺憐情。」
「哈哈哈哈哈哈——」
「王爺今日可真正豪情!」
「王爺真有眼光,這李詩情可是個上色的尤物呢。」
這一切禍起的根由,起初只是貪色。在那一日春日宴上,她低眉扶身的一禮,未有將他置於眼中的擦身而過。再到後來是相中李府之下日進鬥金的這一線商船,想要徹底的吞為己有,瓜分一口羊膘饕餮。至最後,是朝堂之上黨同伐異,擁奉儲君奪嫡,再也容不得那些個異聲之語的清肅。
「——於是,由西陵王沈蒙操控,長史太聞尉領首牽線,以禮部侍郎蔡成進假手擬仿李文瀚筆跡作書,再調由附馬林之驄的官船做道,以坐實糧民司總管李文瀚通敵叛國的鐵證!李府由此遭受滅門之禍!」
仲藻雪抬首正聲,字句鏗鏘生硬。
又伏首一拜,句句帶血道,「懇請大人徹查此案,仲藻雪在此代妹妹李詩情在此先行謝過大人!」
僅只是寥寥的幾句話,當年一起滿城風雨的通敵叛國案,七十四口人,七十四條人命。當中卻是牽連了朝中長史太聞尉、禮部侍郎蔡成進、甚至於附馬林之驄——
這下不僅僅是堂中坐著的其它的人驚愕,便是祁青鶴也不由得瞳色一震。
握在手中的,是劉能剛剛翻到了當年的與李文瀚有關的要案宗卷。
「放肆!!」沈中紀怒喝,「你這妖婦竟敢在公堂之中如此妖言惑眾汙衊朝廷——」
「我有證據。」仲藻雪道。
「什麼證據?」祁青鶴過了一遍四年前陳舊的宗卷,合卷轉身問道。
「李夫人的一封千字血書。」
仲藻雪道,「在自縊之前,李夫人將事由的所有經過全數的寫在了這一封血書上,在通敵叛國的罪書下詔之前,李老爺因罪入獄時,她便四相訪調知道了當中的冤由。李夫人原是想將自己知悉的所有事情寫在這封血書上,帶著這一封血書去敲那通壇的鳴冤鼓。但是抄斬的人來的太快,她沒有來得及走出去,便將這份血書交由丫鬟帶給了女兒李詩情。」
「那份血書現在何處?」祁青鶴面容沉肅的問道。
仲藻雪沉默了一會兒,抬頭久久的望著他,道,「在那一把殺死沈蒙的刀裡。」
……
精火淬鍊,燒得通透的紅爐烈火正照入了眼裡。
李詩情望著滾滾流著的鐵水。
「藏在這裡會有人發現嗎?」她輕咳著問。
「應該不會。」
仲藻雪說,「還是你想的周到。」
李詩情望著澆鑄的鐵水,神色怔愣的說,「但要是沒人發現……不是就永遠沒有人知道了嗎……」
「不會。」
仲藻雪站在了她的一旁,火光照上了她的臉,只見她目光堅定的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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