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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拉回到現在。
紛飛的意識有些散亂的織結著,那些過往歷歷在目,有兩人的相見正歡,有兩人的情意正濃。有他無數次的赴鄉平禍治災為民,有那一匾又一匾萬民送來的匾書涕淚相謝於他。
有他那一日雨中決絕,轉身離開。
有他閒庭簿書倚臥在花樹下正眠。
有那些年無數的時光。
有那些年無數的光影 。
有那些她這一年來一步又一步走過的哀鴻遍野——
仲藻雪負著一身的鐵鏈立在了公堂之下,一雙眸子不定的思動著。
信他,還是不信?
抬起了眸望向了眼前一身朱紅官袍的人。
正對上了他那一雙清冷的眸,一雙向來不沾得人情私心的眸,涼薄的不帶著一絲的溫度,只是一慣的從很高的地方審視著這天底下的法理與公正。
信他,還是不信?
無論是下派的時候做著的文司還是知守,走去的是貧瘠的窮山惡水或者繁鬧靡鄉。
他永遠都是一方百姓眼中真正敢於為民請命的好官。
「……」
仲藻雪負著一身的鏈鐵立於堂下,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就這樣過去了許久,那一雙望向他的眸有不自覺的微微眯起。
像是已經做下了決斷。
仲藻雪面容戚冷的跪身低下了頭,字句清脆道,「——民女仲藻雪有冤呈請御史大人!」
祁青鶴立在堂上望著她,清冷的眸子微緩了顏色,然而就在他剛以為自己終於撬開了她的防線時,卻不曾想聽到的是另一番陳詞。
跪在堂下的仲藻雪伏首一拜之後抬頭,面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慢與張狂,只滿是戚冷的肅色,聽著她字句腔圓的正聲道,「民女仲藻雪代妹妹李氏四小姐李詩情,呈請御史大人李家滿門七十四口被滅一案,請大人聽我呈冤!為李氏七十四人無故冤死的亡魂沉雪天日!!」
仲藻雪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一直坐在一旁不動面容陰鬱的世子沈中鴻,在聽到她的這一席話瞳色陡然一震,猛地抬頭望向了她。
沈中紀臉色更是大變。
堂中一時寂默。
那是全然與本案無關的另案,而當中所脫之詞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驟然的一番話沒有任何的預兆可謂是教聽的人措手不及,滿堂震寂之下,最先跳出來的人是沈中紀,只見著他倏地起身,暴聲道,「你這賤婦竟敢在這公堂之上妖言禍眾!開堂審的是你殺我六哥之案,如此顧左右而言他究竟存了什麼用心!」
仲藻雪沒有理會他的抬頭直接呈道,「四年前,在一艘滿載貨物的商船上,現任蕪水水軍總督傅廣林搜出十萬石走暗運往敵國的糧草,更以通往信箋為由,坐實了時任糧民司總管李文瀚通敵叛國之罪,於是聖顏大怒,李家滿門抄斬——」
「住口!」沈中紀拍案暴喝,「一樁四年前已經結了的案子,你在我六哥的要案中喊冤是何用意!」
「是何用意?」
仲藻雪跪在堂下面容正寒,字句腔圓道,「為這一樁冤案的操手正是西陵王沈蒙!」
「放肆!!」
沈中紀再也坐不住的起身,眼看著就要衝了過來一掌摑在她的臉上,卻被一隻手給死死的扣住。攔住他的人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堂上走下來的祁青鶴。
午後日斜,那從窗外射來的光正照在了他一身朱紅的官袍上。
「紀王爺還請不要再幹涉公堂審案。」祁青鶴一力扣住了他的手冷道。
「祁青鶴,你當真決定了要與本王作對到底?」沈中紀不甘示弱的對上了他的視線,冷冷的盯著他。
「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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