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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入她的那一雙眸。
起風之餘,那一點盛在眸子裡的光亮忽明忽暗,忽冷忽熱。
長夜落盡,這一夜裡臨安下了整整一宿的大雨,滿城盡寒。
祁青鶴由此大病了一場。
他鮮有疾,這一病便是病了整整三日未有下榻,一如窗外這一場下了整整三日不絕的秋雨。這三日,他有幾經險險走過了那一趟的鬼門關,來來往往無數個大夫終於將他的這一條命給吊住了。
重新繃開的傷口是皮肉翻爛的綻著,雖然有重新上藥包紮了一遍,那疼痛卻是半點兒也沒有減輕。
雨絲風片飛入了小窗裡,落得儘是個寒色。
祁青鶴側臥在了榻上望著窗外的這一場綿綿不絕的雨,卻是想起了她的那一席話。
「祁大人,一個人身上的傷從來都不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消失,哪怕日後疤痕淡去,一時看不清楚找不著了,但那一道傷卻還是依舊在那裡,那一道傷所記刻下來的疼痛與屈辱也將永遠的留在身體裡面。」
「它從來都不會因為一句昨日已去就能得以解脫。」
寒雨盡染。
那一雙眸子已死。
他臥在榻上靜靜的看著,卻不知為何的整個人都難以動彈,就像是憑空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就連抬一抬手指都顯得艱難。
「哎呀呀,我這一來人都還沒有進屋,就聽得外頭傳得沸沸揚揚,說你不顧著一身的傷,眼巴巴的跑去了那死牢裡看望那小娘子,結果被那小娘子狠狠的揍了一頓,直揍得吐了血。」
走來的嵇舟收起了手中的油紙傘,笑眯眯的說,「這才幾日不見,你祁青鶴怎地變生情聖了?」
「……」
祁青鶴臥躺在了榻上睜著一雙眸子望著他,眼裡俱是冷色。
見有來客,外面候著的小廝迎了上來。
嵇舟將傘隨手遞給了走來的小廝收著,走過來時一邊打量著他一邊笑著,「而今你這副模樣,我真是快要不敢認了。」
「你來做什麼?」三日未有說話,再開口那嗓子已像是鏽了一般的乾裂。
「來給你收屍。」嵇舟走向了他的床前笑著說。
「那可以滾了。」祁青鶴冷冷道。
「你這人真正是——」嵇舟站在了他的床邊失笑著說,「也不能因為在那小娘子面前受了氣就都撒在了我的身上,我可真正是無辜極了。」
「閉嘴。」
「行行行,不說那小娘子了。」
嵇舟像是投降一般的舉了舉手,但等放下了手後又像是有幾分好奇的湊過來問,「我聽著外面傳了滿城的風言風語,說什麼的都有,還真正是你家的那位小娘子殺了西陵王沈蒙?」
祁青鶴冷冷的望著他。
嵇舟又舉了舉手投降,「行行,我不問了。」
「你幾時來的臨安?」祁青鶴望著他微眯起了眼。
「有三日了。」嵇舟笑了笑,說,「來的第一日人才剛剛走進這府衙,就看著那單大人把臨安城一城的大夫都給抓了過來給你吊命,你也真是的,人家一個小小的知縣當的也不容易,哪裡像我經得起你的這一番折騰?」
祁青鶴望著他,不語。
嵇舟拂了拂衣,坐在了他的榻邊上望著他說道,「行了,說正經的,我來給你帶了一個好訊息。「你病了這三日,臨安城裡來了不少的人過來給沈蒙弔唁,由沈中紀主事如今已經安了土。」
祁青鶴眸子微深。
嵇舟望著他道,「但他到底誤砍了你這一刀,你……」
祁青鶴開口說道,「我不追究他這一刀的過責,這一刀便換我一個月的時間繼續查下去。」
嵇舟沉默的望著他許一會兒,「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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