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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天地之間只有得他們二人一般。
他閒暇時常倚於樹下倦書,她偶有提著小步偷偷的踱了過來,像是想要嚇他一般。但從來未曾得逞,便佯裝著嫌他無趣的推攘了他幾下,而後又靠了過來跟他一起觀書。
那些書有不少她曾經看過的大家,談及時,她每每都有自己獨特見解教他眼前一亮。
那些書有不少她不曾讀過的雜論,感興趣的便認真的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不感興趣的就在一旁低頭玩著手指。
偶有一日,他隨手抽來了一本從來不曾看過的雜書,翻閱之下不想竟是一本纏綿悱惻的茶坊情說。
她坐在一旁看得入神,不時有紅著臉偷偷的瞧著他。
就在兩人看得仔細了,不曾想那書裡頭竟然還詳盡的描繪了那張姓書生與林家小姐的親熱的場面,雖然只是寥寥的幾筆,她在看到後卻是羞紅了臉頰。
見他低頭望著自己笑,羞惱的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讓他再看自己。
「……相公真是壞死了,壞死了!拿來了這等羞人的書來戲弄我!」
「我可真不知道裡頭寫了什麼。」他笑道。
他一向清冷寡情,威嚴相甚,眸子裡鮮有笑意,更別說那笑意直接的顯露在了臉上。
那生平唯一的一次動心。
只一顆心。
僅給了一個人。
他卻有萬千的涼薄無趣,不若其它貼心善言的郎君,但能給了她的,已經是他所想得到的全部的溫柔,他的所有一切。
縱使她背叛了他,他也原是一再的退讓容忍,至以退無可退再無轉圜的留予她最後的體面。
——他原也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尊嚴。
祁青鶴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一旁的牢欄,橫著手肘撐伏在了地上側首望了她許久許久,只那一雙一慣清冷的眸子微紅,裡面像是布滿了血絲。
「你說的對,時至今日,我於你原就是早已無話可說。」
那聲音,透著入骨的寒。
「我原以為這一點祁大人早就該知道。」仲藻雪道。
「是,我早就該知道。」
祁青鶴雙眼微紅的望著她,「這一切全都是我在自取其辱。」
仲藻雪負著一身的鐵鏈望著他那一雙發紅的眸子,卻是笑了起來,「似你這般的人,原來也會有這一副心痛難當的模樣,祁青鶴,你如此這般在我面前,難道當真還於我存了舊情不成?」
那一雙發紅的眸子俱是寒色,「自是沒有。」
為什麼,他總是無法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
為什麼,他總是在說著相反的話。
「如此就好。」仲藻雪笑了笑,說,「不然我會覺得非常的噁心。」
「我也如此覺得。」祁青鶴道。
為什麼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明明曾經相愛的兩人,如今卻是情意盡失,只剩下了不盡的相互傷害,只專挑著心窩口處那一道最柔軟的地方下著刀,一刀又一刀的割著。
刀刀帶著血,是自己的血,也是對方的血。
「那便不要再繼續糾纏不清了,祁大人。」仲藻雪說道。
「我明白了。」
祁青鶴的眸子漸死。
仲藻雪望著他,拴著鐵鏈的手微動,只道,「沈蒙一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確實是我所為,他也確實是我所殺,府衙不曾抓住人,也不曾審錯人。」
祁青鶴望著她沒有說話。
「你可還會為那李氏沉冤昭雪?」仲藻雪問。
「會。」那一雙眸子的死氣卻是又重了一分。
「如此就好。」
「你以為我與你積怨,會將這怨氣對向了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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