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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鶴低下了頭道,「我一直都想要相信他。」
「相公……」仲藻雪抿了抿唇。
「但當所有的鐵證擺在面前時,太可笑了。」祁青鶴道。
仲藻雪不覺輕嘆了一口氣,心裡知他這些日子嘔心瀝血的一頭紮在了這一樁案子上,一心想要力證友人的清白,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的反倒坐實了友人為惡的鐵證。
「藻雪,我意欲走一條不可回頭的路。」
祁青鶴盞著手中的熱茶忽然開口說道,「子衡此案絕非是一切的結束,而是教人喪寒的冰山一隅,涉有親王在內,或將追及皇宗,此去一行或許粉身碎骨,但我如今踏了上去卻也不想再回頭了。」
紅爐上的香茗不住的沖沸。
仲藻雪坐在了他的面前靜靜的望著他,卻是半點兒也不意外他的這一番話,伸手提開了那一壺茶盅,將之挪去了另一邊,抬頭望著他半晌,眉目溫柔對他笑了笑,輕道,「相公,無論你走去哪裡妾身都願意跟隨你同去。」
「只要你永遠記得,你我夫妻自始至終都是一心的便可。」放下了那一盅清茶,她道。
「……」
那一日心中的震動久久難以忘懷,那一番溫聲軟語的諾言更是自此刻骨銘心。
他負著一身的傷一查到底。
臂上是還被人暗害刺殺未有痊癒的劍痕,卻依舊一路追緝到了沈蒙的溫香華池,就在那榮湘樓上面的一間很不起眼的小廂樓上,他坐在了那裡看著她在那華池之上為沈蒙獻舞。
看她言笑嫣然,美若仙人。
而慵懶的坐在那裡的沈蒙卻是開懷大笑著,舉杯痛飲下,也不忘拉了一把她飛展的水袖想要坐擁美人入懷。仲藻雪輕拖著水袖,只是側首望著他笑了笑,也不介意他的戲弄,輕巧的抖腕將水袖一捲拋開,長身飛去了華池中心。
祁青鶴坐在了樓上久久的望著她,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這一幕。
「相公,你身上的傷可覺得好些了嗎?」仲藻雪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提著新買來的糕點,只當他身上有傷這日裡在家休養了一日,進屋子的時候一邊將糕點放在了案上,一邊笑著說道,「這日我回來買了一些相公沒有吃過的紅棗糕不若嘗嘗怎麼樣?」
祁青鶴半倚在榻上望著她,看著她高興的回來笑盈盈的將小甜點捧來了自己面前。
手中的書正半卷著。
「放著罷。」他說。他這會兒實在沒有什麼胃口。
「嘗一嘗嘛,甜甜的可香了。」仲藻雪坐在他的旁邊不甘心的想要餵他一口。
「不想吃。」祁青鶴推開了她的手,不經意拉開了手臂上的傷一時間不由得皺了眉頭。
「你真的是……」仲藻雪有些忿忿不滿他這般不給面子不貼心,但看著他這下好似不小心拉到了傷口,只得忙放下了手中託著的糕點扶了他一把,「怎麼樣?可是傷口又裂開了嗎?那道口子好大的,大夫都千叮嚀萬囑咐讓相公往日裡要小心一些。」
祁青鶴側著身一手託著手臂,聽著她數落唸叨的話面容沉默了下去。
「你今天,和梁夫人去錦衣坊裡裁新衣裳了?」他問。
「……」
仲藻雪託著他的手一頓,聽到他的這一番問話本能的抬起了頭望向他,但在對上了他的視線後又不由得移開了眸子,道,「是啊。」
祁青鶴一隻手握著半卷的書側著身久久的望著她,道,「是嗎?」
「不然相公以為我去了哪裡?」仲藻雪仔細的望著他手臂上的傷,面色不改的反問他。
手中的書有被吹去了幾頁。
祁青鶴側著身久久地望著她,眸子裡已有了一絲裂痕,只問,「那可有挑好了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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