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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鐵了心的一路走到黑,直至折斷至死,撞死在了那南牆上也不肯回頭。
這一切,還只是開始。
他若鐵了心的不放手,那麼,他只會是他這一條路上遇見的第一個人。
午日的光投落了下來。
祁青鶴坐在高案之上,一張臉冷的好似高山上冰封的寒冰一般,只望著跪在那裡面目全非的同窗人,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抽出了案上的那一支令簽。
——斬。
紅頭的令斬擲落在上,他便是正襟危坐在了那裡看著他人頭落地,面上卻是不見一絲的情緒。
刑場上少有的一片鴉雀無聲,像是有被他那一張生冷絕情的面容給駭住一般,便是連到嘴的尖叫聲都卡在了喉嚨裡頭發不出來。
一個人究竟要寡情薄倖到何種地步才能如此的不動於衷?
又要絕情要何種地步才能如此不為所動?
看著他從刑場上走了下來時,圍著的百姓心裡又有敬畏又有寒怯,卻也有大惡得懲的快意上頭。只在他走遠了不住後歡呼高叫了起來,為這一樁駭人聽聞的大案完美收幕。
「……」
祁青鶴收殮了周之衡的屍身,依律,大犯不得入墓。便將他與他心心念唸的娘子同葬入了一座棺槨之中,題碑刻墓只寫了一行「周氏夫婦之墓」。
他至最後一刻也沒有將他娘子已死的訊息告訴他知。
新墳之上未有掛幡,只掛上了兩人的發繩。
墳前燒的不是錢紙,而是他通宵宿夜趕著寫給心心念唸的娘子的家書。
每一句開頭都是卿卿吾愛。
每一句結尾都是吾安勿念。
待到黃紙燒盡之時,忽有一陣長風吹起,揚起了那一捧的灰燼飛去了天空之上。祁青鶴抬起了頭尋著那灰燼飄去的地方望了過去,只看見一雙相互依纏的燕穿林飛去,一同飛去了遠方。
「……」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暮昏,晚霞已是殘涼。
只一走進了屋子裡,就聽著紅爐煮茶的聲音正在咕嚕的響著,明明還沒有品嘗,但那清色與暖香卻已無聲的入了喉,溫著身子好似也有不再那般的冷了。
他站在廊下望了許一會,看著她褪了鞋襪的倚靠在了朱欄上看書,神容悠然愜意的模樣。
就這樣站在了那裡望了許久,卻不知為何的不敢走過去貼著她的身子。
明明他身上這般的冷的。
明明他已經凍得快要經不住這般的寒了。
那裡原是有他寄於此間最後的溫暖,是他心心念唸的歸處。
周之衡有問過他,若是有朝一日他的夫人生死受擒於他人,他當真能做到不聞不問的拿此生的枕邊人生死於不顧不從不屈,只守著那一道冰冰冷冷的天理公道不折?
他沒有回答他。
因為,他也不知道,甚至於有那麼一刻,他也開始為之動搖這世間的情與法。
「相公?」
察覺到了他正立在了那裡,仲藻雪有一驚,卷著書的手一怔,神色很是意外的模樣,卻又很快的回過了神來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向他跑了過去,「你回來了相公,怎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她小跑了過來想要像往日一樣抱他,卻被他掙開了手。
「相公?」仲藻雪抬頭望著他。
「會凍著你。」祁青鶴說。
作者有話說:
三更有些勉強,還剩下的就放在新章了。
——
第42章 碎玉
也不知他為何冷成了這副的模樣, 仲藻雪牽著他的手將他領了進來。
「可是有什麼事嗎?」她問。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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