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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紙張裁了一張又一張,鋪展著一封又一封的書信。
「卿卿吾愛,
當你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去濟州的路上了。知道你定你是會埋怨於我,為何不向你道別一聲就動身離開。只是事出緊急,我難暇其身,待等到我將濟州之事料理完成便會回來向你請罪。
吾安,勿念。」
又裁了一張折做了書信。
「卿卿吾愛,
我在濟州一切安好,只是有些分身不瑕,怕是會再忙上一些時日,你在家可一切安好?莫要再生我的氣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一定要記著照顧好自己。
吾安,勿念。」
又裁了一張折做了書信。
「卿卿吾愛,
近日天氣可有轉涼,仔細著莫要著了風寒,我這邊一切安好。
吾安,勿念。」
「……」
祁青鶴背對著他長身立在了牢欄面前,一張臉生冷的好似一潭的寒水,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只聽著身後不盡的研墨聲,聽著那紙張一張又一張的被裁開,聽著他不時壓抑著的哽咽的聲音,卻是沒有一絲的表情。
穿堂的風吹過了他的臉頰,幽泠的壁火只在他的臉頰上投落下了一片的陰影。
在這不到三個時辰裡。
周之衡連夜寫下了足足一封信的家書,一雙眼球爬滿了血絲,紅著一雙眼睛將它們一一仔細的收疊妥當加之封貼。
最後一封信上的貼口則是咬條了手指留下了一個血印。
「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子禾兄。」
周之衡將那些家書交給了他,抬頭望著他道,「勞煩你……依次按順序代我交給她。」
祁青鶴轉過了頭望著他,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那一沓家書上。
「大約一個月左右送一次,也可以延遲到三個月的時間裡。」周之衡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滿臉的疲色道,「望你能勞心記住,在三年裡面將這些家書送給她。對了,這是最後一封,我留了一個血印,你仔細些別混淆了。」
祁青鶴望著那一沓家書沉默了許久,最後伸手接了過來。
「我會記住的。」他道。
「如此我也就安心了。」
周之衡長吸了一口氣,抬頭的時候,好似又回到了同窗就讀的那一段時光,心願終得達成的望了他許久,道,「謝謝你,子禾。」
「不必謝我。」祁青鶴收了那一沓家書,望著他道,「到了黃泉,記著向那些亡者謝罪罷。」
周之衡望著他,「我會的。」
天已經開始微微蒙亮。
地牢值差的獄卒又有換了一撥,走過來給今日準備問斬的死囚重新按上了鐐銬,將他帶去了另外的地方安置著,等待大日的時候押往刑場斬首。
祁青鶴拿著那一沓的家書面容冰封的走了出去,一身錦派的官袍玄帶,只在走赴刑場時扶正了翅帽。
「你聽說了,這周之衡與祁大人原是十年的同窗。」
「誒,真的嗎?」
「可不是真的,所以這一樁案子才一拖再拖,一審再審,往後邊壓了這麼久。這十年的同窗,多少也是有些交情在的,沒準這一審再審的,直接就把人審得沒罪給放了。」
「誒,怕是……」
「但我聽這周之衡只是從犯,還是被協迫的從犯,說來從輕也並無不可罷。」又有人道。
「誰知道呢。」
「話說這主犯裴良居到底是何人,哪來的通天本領幹了這勾當?」
「我可聽說了,這案子原是與西陵王沈蒙有關哦,這裴良居你看他樣貌不凡,平日裡也深居簡出,但背倚著西陵王這棵大樹,效忠的是誰還用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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