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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無恙。」祁青鶴掃了她一眼,收回了視線。
「……」
那丫頭不是說他還有低燒正睡下了嗎?
單玉兒立在了旁邊有些躊躕的不知道怎麼開口試探他,這男人敏銳的很,她得百般謹慎百般仔細著,不能讓他覺察出什麼端倪出來。
「那個……」
「沒事的話退下罷。」見著書字的筆墨殘了,祁青鶴展袖又蘸了蘸硯墨,頭也沒抬的說。
「大人當真要斬了仲姐姐嗎?」單玉兒脫口而問。
握著筆的手陡然一頓。
祁青鶴抬眸望向了她,那一雙一慣清冷的眸子有著說不清的晦暗之色。
「只剩下不到幾日的時間了,大人當真要斬了……自己的髮妻嗎?」單玉兒試探著問,「……大人當真會下手這般的做嗎?」
祁青鶴手上正握著筆,抬眸望著她許久,卻是隻低咳了幾聲沒有說話。
「果然……大人心裡也是不忍心的。」單玉兒見他不答,心中已有了一個答案。
祁青鶴握著筆望著她,道,「我從來不想殺任何人。」
單玉兒一怔。
祁青鶴執著筆低咳著,一手收斂起了攤在膝上的卷宗,神色平靜而又清冷道,「若這天下海清河宴,百姓安居樂業友睦鄰和再無爭兇鬥狠甚至舉刀相刃之事,我何以要誰的性命?」
「但仲姐姐是無辜的!她並沒有做錯!」單玉兒跪坐在了他的面前望著他,「大人,您查了這麼多,你應該知道當中的緣由。」
祁青鶴一雙手收著卷宗望著她,道,「縱殺在前,虐殺在後,只要情況屬實她萬死難逃其右。」
「大人!」
單玉兒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您查了這麼多,清楚了西陵王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面對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殺了他到底哪裡錯了?!」
祁青鶴低咳了一聲,睜著一雙眸子望著她道,「若人人以殺止殺,以暴止暴,那麼懷揣私慾與私怨任誰人都將成為自以為正義的劊子手。」
「可是那不一樣啊!」單玉兒道,「若非是走投無路無可奈何,誰想要這般做?誰願意一雙手沾了血的去殺人呢?若非是冤情難訴,若非是被殘害欺辱,她一介柔弱的女子何以會這樣去做?大人,那是您的髮妻,您應當是最瞭解她的性子的人,知道她的溫婉與良善,若非是眼看著身邊一個又一個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半點沒有任何懲處,她又何以致此!」
「這是理由,是動機。」祁青鶴合著卷宗抬眸望著她,「但並不是行殺的對與錯。」
單玉兒怔住了。
祁青鶴道,「戕殺他人性命,無論以何理由都絕不是正確可取之事。」
單玉兒咬了牙,「這一句話,你當初怎地就不對沈蒙他說!」
「……」
祁青鶴半倚在團榻上聽著她咬牙帶怒的指控,只微斂下了一雙眸子,卻是神色平靜如水不動。
那是初出牛犢不怕虎的文生。
雖然性子清冷孤傲。
但卻意氣風發,神彩飛揚,生平最看不慣那些奸邪貪惡之輩,自有與天一爭的氣勇。只當著讀透了藏書千萬卷,扛著天地理法便可以澄清玉宇掃盡天底下的那些個魑魅魍魎。
「一個小小的探花郎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本王看你當真是不想活了!」
「你縱是親王貴胄,但這天地之間尚有理法所在,何以當街欺凌婦孺之輩!」
「天地理法?哈哈哈哈,你這麼個書呆子怕不是書讀傻了不成?哈哈哈哈!」
「天地理法,是非自有公道,無論以何身份以何理由都不足以任你在這裡草芥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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