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頁,藻雪/悔薄倖,硯古,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初檢的結果很快的出來了。

老仵作一慣佝僂著腰,只在這時才稍稍直立了些許。

他一邊以麻布擦拭著手,一邊道,「死者身上確細有共二十一道刀傷,刀痕縱深不一,但可以推斷出是一把不到三尺的利刀。其中,觀其刀下力薄,皮肉綻爛不定,可初斷行兇者為女子或者是病弱不濟的男子。」

祁青鶴在一旁聽著不語。

老仵作擦淨了手,道,「值得在意的是,這二十一道刀傷中左胸與後背的兩處刀痕,這兩處的刀傷是這二十一道刀傷中最重最深的兩道,也是這一樁兇案的死因由來。雖然混雜其中難以辨別,但看刀口之下有明顯後加之下的疊傷,縱深相加可推測得出胸口的傷初傷應當是一把短匕,但卻被有心人後以這三尺的利刀再一次破開,以特地隱藏了這把短匕的痕跡。」

祁青鶴立在一旁聽到了這裡抬起了眼眸。

「你的意思是……」單正陽聽到這裡心有驚愕。

老仵作道,「以老身愚見,當時兇案現場,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在。」

「兩人,分別持以匕首和利刀同時出手,前後貫穿,於此西陵王斃命。」

地牢,冷焰幽晃。

凝結成珠的寒露順著掛下的鐵鏈滑了下來,滑入進仲藻雪的衣裡,與傷口處汩出來的血相融在了一起,可生的腥澀。那味道偶有嗆入了喉口,卻連咳嗽的力氣都僅剩無存,吊懸著的鐵鏈是唯一支撐著她立直了身子的支桿,垂落下來的碎發半剪著瞳眸,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陰晦而冷漠,憑添上幾分迷離的破碎感。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

「啊!別打了別打了!」

「我招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

「別打了別打了!」

「冤枉——」

在這暗無天日不見陽光的囚籠中是全然的不知歲月幾何,只聽得每日裡哀嚎與瘋笑的聲音交織著,混雜著嘶聲力竭的喊冤聲與求饒聲。

只是那些個聲音太雜,往往不被人所知的漸漸沉滅下去。

仲藻雪被掛懸在了刑室的一旁,只低斂著眸,透過額前碎落的發一動不動的望著底下一個正在被獄卒刑拷的女子。

地上的女子似已瘋魘,受了一鞭又一鞭直綻得皮肉開花,卻是痴痴的笑著,又瘋又癲的唱著一曲支離破碎的《春日宴》。

「嗟矣,春日宴,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三願兮。」

「一願郎群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

「歲歲長相……」【注2】

仲藻雪被掛在一旁神容漠然的聽著望著,臉上激不出任何的表情。

直看著那獄卒狠命的朝那女子抽了數十鞭後,等到刑舍裡的火印燒得通紅後,便用火鉗取著那被燒得通紅的烙印,徑直的往這烙印蓋在了那個被鞭子抽得伏縮作一團的女子的後背上。

「啊!——」

慘叫聲悽然迴響在地牢中。

那聲音,卻並不突兀。

「賤妓,我呸!」那獄卒烙完後唾了她一口。

「哎,先過來喝杯水酒吧。」牢堂中正值守的幾個獄卒正喝得個痛快,放碗下時又招呼來幾個酒友。

那獄卒聽著也覺得索然無趣的挽回了鞭子走去了牢堂喝酒,「你們可都完事了?這御史大人還在呢。」

「噯,早完事了,這雪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早認罪了,還能有什麼可招的。」正端著碗喝酒的獄卒笑哈哈著,「半瘋不瘋的,你給她什麼罪她都招得,什麼私通,偷竊,淫/賤,謀財害命,都不用你摁頭,遞給她一張通敵叛國的罪書她都願意招。左不過就是今日見著御史大人發了瘋,打一頓就老實了,你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女生小說相關閱讀More+

軟萌龍線上失憶

宮槐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