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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傾城絕艷的花容,艷盛的可壓牡丹,卻又自懷一份不與世爭的傲骨,可見的清麗之質。
「梨花落盡春去了,不與爭春早,不與謝春遲,卻是春日裡的另一番景緻。」那女子也隨他一同仰頭望著枝椏上層層疊疊的香蕊。
祁青鶴轉過頭望著她,道,「道是覺著像生錯了時節一般,不似春日物。」
「春日萬物長而百芳菲,自有桃李色,也有梨花白。不然若全餘了這滿山的花紅柳綠,乞不是太過於妖艷了些嗎?」女子側過頭笑了,「我道是覺得這梨花長至春日裡正好。」
祁青鶴一時間沒有說話,只將目光久久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末了。
祁青鶴頜了頜首,道,「姑娘說的是,確實正好。」
春日梨花飛去時,乍轉寒香送入了鬢間細梳的青絲。
正好的春光。
正好的春日。
祁青鶴側過頭望著她,問道,「唐突佳人,不知姑娘名諱?」
「仲藻雪。」
「問至道,齊戒瀹心,澡雪精神。是莊子的《知北遊》【注1】,卻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山澗忽起了一陣春風。
微暖。
盈著陣陣的暗香。
那風輕輕吹起了他綰髮的玉帶微揚,見他負手而立於梨花下,貌容清俊,神骨雋麗,那一雙望向她的眸子似一點微開的墨,猶有漣漪緩緩的散開。
「祁青鶴久仰仲姑娘芳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非凡。」
仲藻雪吃驚,有些意外的望向了他,不想正對上了他的眸子,一時間猶有幾分羞色的微微移開了視線,輕聲道,「春日花發枝,梨花不謝遲。端做千堆雪,抱錯寒冬時。祁公子看花非花,看春非春,似是有其它的心事?」
祁青鶴低下頭望著她被春風薰紅了的臉龐,只覺得這春風襲人,自己還未飲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確是有。」他道。
「嗯?」仲藻雪抬起了頭望向他。
祁青鶴低頭望著她,「但現下卻已經沒有了。」
仲藻雪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睜大了眼睛,待回過神來時見他正低頭望著自己,目及所觸之間深之若然,一時間心如鹿撞怦然,只忙低下了頭不敢再望他。
那臉頰卻是羞成花色。
「……」
朦朦朧朧間,似有無數個支離破碎的片斷自腦海中閃現過來。
那些過往事,已好似前塵世。
那是他已有許久不會再午夜夢回的人,她的巧笑嫣然,低頭含羞。只是猶然記得那日的梨花勝雪,原是潔質至純的花色卻全然不抵她萬分清質。
那是他的第一次動心,為她出口之章的才學,為她低頭羞紅的臉頰。
但是……
「御史大人的傷到底怎麼樣了?」單正陽守在榻邊那是一個急得團團轉,直揣著一顆小心肝撲通著跳著,好似只需要輕輕一捏就沒個氣息。
「頸部的傷只是皮肉傷,並未有傷及要害。」
蘇大夫搖頭嘆息道,「傷得重的是右手這一道傷,老身全了這一身的醫術才勉強保住了大人的這一隻手,還得要再仔細護著,不然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御史大人的手這……」
「傷及見骨,經脈多斷,沒有個把月是好不得的。」蘇大夫收回了紮在上頭的銀針說道。
單正陽聽得窒息,京都聖上欽點派遣下來的御史,在他的地盤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是就在他的眼前,三番四次的被兇犯行刺。這等事要是呈報上去,別說他這頂烏紗帽不保,他的這這條小命能不能留下怕都快成了個未知之數。
「那大人怎地還是昏迷不醒?」單正陽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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