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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之前的起居都是吳叔照料,只是自從吳叔幹了仵作的活計之後,裡頭的行規是仵作的那一雙手若是伺候了死人,便不得再去伺候活人,不然會讓活人沾著晦氣。
顧而,吳叔雖然常年跟著他東奔西跑,卻並不會管顧他的起用。
「那下官一會兒回府上挑幾個手腳伶俐的丫頭小廝給大人使喚著先用用。」單正陽道。
「不必了。」
祁青鶴放下了那一碗飲盡的黃湯。
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著屋內還圍著滿滿當當的人,便說道,「時候已經很晚了,大家不必在這裡守著我,我已無礙,都散了罷。」
「哎哎!」
「時候不早了,我等也不敢再打擾大人休息。」
屋裡頭的人有不少本來已經睡下,因為生了事而從被窩裡挖出來的人,這會子聽到這一聲令下當即連聲附和著應道。
「單大人還請暫且留步。」就在單正陽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祁青鶴突然說道。
聽到這一聲,單正陽心裡不覺咯噔一下,走前了幾步躬身問,「大人可是還有其它的事?」
「將西陵王此案的所有案宗全部都帶過來,我今夜要完整的過一遍。」祁青鶴道。
單正陽一愣,「大人你這傷……」
「小傷不礙事,時間緊俏,你去把東西都拿來吧。」祁青鶴神色平靜的道。
「……」
單正陽面上又苦又難,擰巴著許多才擠出來了一句話,「大人,這案宗您若是要全悉檢視按理來說是沒有問題的,只捎您一句話我就無有二話的把東西都呈上來。但是您看你和雪娘之間……得須避嫌,這麼晚上您舟車勞頓又是受傷又是受驚,這會子還是好生休息罷……」
這麼折騰了一日他竟然還不願安寢想著挑燈夜讀,單正陽簡直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得委婉再三的表示,他不想睡覺,旁的人也實在是有些經不起他這般的熬著。
說來只是休棄了的妻,還有曾經有犯七出的罪婦。這當中的幹係說是沾邊也可以說是無有沾邊,只是看他認不認這一層的關係,亦或是怕有心人在裡頭大作文章,想著最好還是有第三人在旁的情況下查續妥當一些。
祁青鶴沉默了許久,像是覺得有些睏乏了,微微閉了目,道,「如此,單大人去休息吧,明日再說。」
「哎!御史大人好生休息。」
見他聽了勸,單正陽心中大鬆了一口氣,忙囑了府上幾個手腳伶俐的小廝丫頭仔細照顧著他入寢。
這一夜,雨卻是下了一夜。
是臨安城的雨。
原是他經年倚窗挑燈夜讀聽慣了的夜雨,只不知為何,這一夜卻如何都難以安寢。
許是時隔一年後再見故人,許是那故人形容全非。闔起的眼,但腦海中卻全然是這一日裡再見她時的模樣,那般的囂狂,那般的冷戾,那般的孤傲。
她敢向他下手。
她敢打他。
她敢傷他。
她……
是真的敢殺他。
他原是從來不曾真正識得她仲藻雪的真面目。
那般嬌俏的佳人,那般靜嫻的淑女,那般溫柔羞怯的妻婦。
原來這一切全是假的。
「……」
這一夜睡的始終都不安生,好似夢裡有夢見了什麼卻怎般的都想不起來,只覺得頭有著說不上來的沉鈍。祁青鶴本能的伸手想要托住生沉發腫的額頭,但剛剛抬了手,猶有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這一下卻是全然的醒來了。
「大人醒了?可還休息的好嗎?」但聽著一聲俏麗的問話,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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