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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人為你贖身。」祁青鶴道,「如此,你為何要動手打傷他?」
「我沒有辦法……」
李曼婉說到這裡不覺哽咽了起來,「原先在花間坊我雖然一介樂伎賤身,卻也能苟活下去,但脫了樂伎做了家伎我所有的一切只在了謝老爺一時的喜怒之間,他百般的折磨我打罵我所有的氣都撒在我的身上,起了興的時候甚至剪斷過我的一根腳趾……」
祁青鶴有些怔然。
李曼婉低下頭將腳縮了回去,道,「他是想剪我的手指,只是因為喜歡聽我彈琴才留了下來……那日,他在外頭受了氣,回頭便將氣撒在我的身上,我被他打得狠了才還的手。」
獄室裡一時間是一片的靜默,只看著一米陽光之下的浮塵緩緩地飄升著。
李曼婉低著頭眼裡不覺有淚,「我不懂,大人……他那般的打罵我,無一人阻攔無一人救我,我只是還了一下手,我……就罪該至死嗎?只是入了賤籍,做了樂伎,便真的再也不配……當人了嗎……」
「又不是我想去做樂伎的……」
說到這裡的李曼婉已是泣不成聲。
坐在那堂的劉能握著手中的狼毫,付書之下不免嘆了一口氣。
祁青鶴沒有說話,小軒窗的光色正打落在了他的發冠上,蒙著一層微微的浮塵。只看著他斂下了眸,辨不清他心中在想著什麼。
「帶謝承安過來。」半晌,祁青鶴道。
「大人。」劉能持筆的手一頓,隨即站起了身,道,「李曼婉確係是謝承安的家伎,按律,非犯,一切皆由他謝承安懲處。」
祁青鶴望向了劉師爺。
劉能道,「將李曼婉扔進牢獄受刑,至沉水溺斃,是謝承安親口所求。」
「如此所求,你們允了?」
「因為李曼婉確實向謝承安動了手,且下手不輕。」劉能道。
不等祁青鶴開口,李曼婉嘶聲哀道,「我不想的,我真的沒有想傷他,大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那日已是差點就被他打死了,大人!」
「咚!」震尺陡然一拍案牘,驚得空氣中的浮塵都為之一跳。
立牆的女卒齊力一柱矛棍。
獄室中一時止聲。
「本官再說一遍,帶謝承安過來,你想違令嗎?」祁青鶴側首。
「卑職不敢。」劉能向他供手一揖,道,「卑職只是想要告訴大人,李曼婉這一件事原系謝家的家事,此事可小可大,不過全在謝承安一句話爾。」
劉能的一句話讓祁青鶴一頓,立身之間轉過頭望向了他。
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劉能躬身將頭壓得更低了。
劉能看得出來他心中有不忍,但李曼婉如今已非花間坊裡的樂伎,做得他人的家伎縱然是被主子打得個傷殘,旁的人也著實插不上手。
想要救李曼婉,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直接向謝承安開口要人。
官貴之人,少不得的會將府上調/教得如意的美人送去其它貴權府上討個歡心。
只要他開口要人,無論是為奴為婢,謝承安都定會賣他這個面子。
「帶謝承安!」靜息間,想著他應當是明白這個理了,劉能微微站直身傳令道。
「……」
獄室之中一時靜默了下去。
祁青鶴立在案牘前,一隻手正翻著桌上的案卷,那是昨夜他囑了人要來的有關於李曼婉的案由。薄薄的不過三頁的紙,上面寫了她出身花間坊,是一個入了賤籍的樂伎,卻沒有寫她由何原因做了伎子。洋洋灑灑的白紙黑字,滿滿寫的是謝承安一擲千金夜夜笙簫為美人贖身,贈盡的金銀珠寶美玉琅環討她的歡心,卻半分沒有寫得他常日裡打罵折辱賤踏人命。
一句太過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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