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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藻雪不曾知道的事情是,祁青鶴這一次回來原是還帶來了一份意旨。
戕殺親王之罪。
無論放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連座九族的大罪,夠她死上好幾個來回了,縱使再草菅人命,禍荼一方,但沒有皇上的聖旨,尋常的人想要相動,便是狂妄的在挑釁整個皇權龍威。
便是他豁盡了一切全力以命相搏,也不可能是無罪相赦。
新帝臨位。
他為他扶坐了大寶,造築了根基,清攘了朝野,再拱手辭位。
所換來的是一旨死罪改作了流放。
「罪判流放?」
「是的。」
嵇舟說,「這已經是最大的寬赦了。」
仲藻雪沉默道,「他沒有與我說過。」
從來沒有。
這一次他從京城回來,只堪堪聽到了她正有意與同行的幾個小姐妹離開這裡,知道了她去意已絕,在推開了籬笆後,他只緘默的立在了那裡。
而此後更是至始至終的未曾發一語,甚至於到了她走上馬車的時候也沒有將這一件事告訴他。
「他準備代我受流放之刑。」仲藻雪明白了過來,話及此處卻又更為沉默下去。
「他比你想像中還要愛你。」嵇舟嘆息。
「……」仲藻雪沒有說話。
嵇舟抬眸望向了她,「你能夠回頭再看他一眼,我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仲藻雪說,「我原是準備走的,只是隱約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一時說不上來,心裡不安心走的也不踏實,才想著再看一眼。」
事實上,她還有與殷盈和李曼婉約好,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爾後她會騎馬追上她們的腳步。
嵇舟望了她一眼,問,「而今你知道了這一切,願意為他留下來嗎?」
仲藻雪沒有回答。
只是站起了身來走去了窗邊,看著藥王谷的早春正是一片燦爛的春光,看著那蝴蝶飛舞了滿天,一切終是伊始,一切皆是新生。
「他已經離不開你了。」嵇舟見她走去了窗邊也跟著站起了身來。
只對著她的背影說道,「縱是他曾經有過負了你的地方,但可否請你憐他一片真心相付,給他一個活下去的念想呢,嫂夫人?」
仲藻雪站在了窗邊望著谷中漫山遍野開滿的花兒。
她道,「我不是為他而留下,我是要與他一起走。」
嵇舟愣住了。
仲藻雪微微側過頭望著他,「沒有誰應該背負著別人的一生而過活,更沒有誰應該將自己的這一生全然的寄予另一個人的身上。他是祁青鶴,即便沒了仲藻雪他也是祁青鶴。」
嵇舟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仲藻雪道,「我不會為他停止腳步,我會同他一起往前走。」
屋內忽而傳來了一陣的動靜。
兩人一頓。
意識到是裡面剛剛施完針的的祁青鶴醒過來了,仲藻雪神色一沉,聽著裡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不知意義為何的響動,連忙舉步往屋內走了進去。
伸手掀開了簾子,只看著男人正摔倒在了床下,像是起床時慌忙下被不小心磕到了一般。
「怎麼樣?傷到了哪裡?」仲藻雪見狀走了過來,想要看他可是傷得嚴重。
「我去叫大夫過來。」嵇舟說完便離開了。
仲藻雪蹲在了他的面前,皺著眉頭檢查著傷勢,只是那一隻手剛剛碰到了他的手臂,便被他給緊緊地拽住不放。
仲藻雪望向了他。
那一隻手胡摸的摸索著,只等著將她的輪廓摸了個清楚才漸漸的安下了心。
也是在這個時候,仲藻雪注意到了他手掌上遍佈了一層又一層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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