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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離道:「你可能有所不知,此次歷練之地,名為『槐安』。」
「『槐安』之中,靈力、法術皆被封印,即便如此,秘境也會對來者進行考察……其標準非善惡、非益害,至今也無人摸透。」
他直直注視著逄風:「歷練並不是此行主要目的,槐安中有件秘寶,師尊恐其落在奸人手中,便遣我去取回……他老人家提及,若要取得秘寶,你是最重要的變數。」
南離似想到什麼,急急補充道:「你放心,師尊遣我陪同,便是要我照看你的安危。」
不知怎的,逄風總覺得他的語氣不像之前似的硬邦邦了。
他平和道:「承蒙丹景君高看了,於此事,我自當全力以赴。」
「林逢,」南離突然叫住他,「其實你不必……這麼生分。」
他其實想說,叫自己南離便好,但到底礙於禮數,說不出口。
逄風一時沒有言語,月華為他側臉柔和的輪廓渡上一層清暉。南離的心尖似乎被輕輕撥了一下,在細細綿綿地顫。
桂樹淺淡的影在傍晚的晚風中搖曳,焆都無冬,它落盡了花,卻依然枝繁葉茂,葉影婆娑。
可逄風卻一言不發地走了。
七日時間說長也不長,此時他們正坐在輛普通的凡人馬車上,馬車晃晃悠悠。逄風捧著一個沁涼的凍柿子,在發愣。
頸間青黑勒痕一陣陣發疼。
倀鬼違抗主人的心思,便會受到反噬。
他在錯綜複雜的皇宮中周旋了這麼多年,怎能不知曉南離那點心思。只是他喜愛的,不過是名為林逢的皮囊,註定無果。
林逢的相貌,實際更接近母親,逄風並非隨便捏的五官……他只是將遺傳自父親的一些鮮明五官特徵掩蓋了。
比起本貌,林逢的相貌更柔和,少了幾分權勢中浸出來的冷厲,更像是不諳世事、一心問劍的富家公子。
也的確像是他會喜歡的模樣,逄風自嘲一笑。往常在青宮,狼對純粹之人,總會溫馴一些的。
涼絲絲的柿子滲出露珠,一口咬下去,沙沙的蜜甜直滲心底,凡間已入冬,只是修士有靈力護體,不懼寒冷。弟子們在馬車裡嘰嘰喳喳,手裡捧著凍梨、凍柿子在啃。
他們原以為南離會管教很嚴,但事實卻出乎他們意料——南離雖然臭著臉,卻意外照顧他們,儘管這照顧顯得極不熟練。
他此前出去了半刻,返回的時候竟然抱著箱凍果,冷著臉分給弟子們。只是神情好像懷裡抱著的不是凍果,而是箱炸藥。
分到最後,一顆黃澄澄的柿子徑直落入了逄風的掌心。柿子有些化了,甜膩膩的汁水沾在了手心,顯然不是因為他的體溫。
逄風有些失神。
冒險來九闕,根本就是錯誤……他或許應該走了,不能再在九闕待著了。
和小弟子們在一起,他也總生出幾分自己真的是「林逢」的實感。只是逄風終歸不是那個醉心於劍的富家子弟,他手上沾染的東西,一輩子都洗不淨。
從前記憶有損,他還能安生度日,而如今記憶慢慢回歸,他也不再有什麼理由待在九闕了。
狼一直在他身邊,已經變成了他魂魄裡某種無法割捨的部分,所以他下意識地追隨那人到九闕,但這終歸是錯的。
狼已經不需要他了,是他在需要狼。它不再是那個被捧在掌心中,每個時辰都要餵遍奶的幼崽了。
水珠密佈的柿子散發著涼意,逄風終究還是沒忍住,咬了一口。他想,等這次歷練過了,便去告別罷。
淺色的薄唇染了抹明艷的橙紅,南離不動聲色地扭過頭去。
馬車由兩匹棗紅馬拉著,馬嗅到到這一車妖獸的氣息,早就嚇得四腿發顫。南離坐在鞍上抱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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