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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絮叨道:「唉,這世道便是活著有一天沒一天的,還是多吃些好的吧,指不定哪天就吃不到嘍。」
「你們啊,也別怪老婆子我嘴直,我這店開了幾十年啦,招過不少短工長工,可大小夥子們總是沒幹幾天,就投了軍不見蹤影,我能在這安安穩穩地開店,都是仰仗著陛下的恩德。可近來又是仙人又是怪物,陛下也不能時時刻刻照看著啊。」
羊肉淌出的油脂在炙子上滋滋作響,老婦放下菜,退出了隔間:「你們莫怪老婆子話多,人老啦……沒人陪著說話,我那老頭子,早就為了這店死在仙人那啦……」
有些修士會花銀兩招凡人試驗丹藥或靈器,只幾兩銀子,便能買下一個人的命。而被招去的凡人,幾乎無人能活著回來。
這點逄風是知曉的,只是他沒想到在幻境中也是如此。
不如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麼?
逄風只夾那冷盤,南離見狀,剛欲為他夾肉,卻發覺他已不能名正言順為他夾菜,這對他們來說太親暱了,且不合禮數。
他的心刺痛起來。
眼看逄風一筷子一個花生米,夾得極其精準,沒一次落空,南離突然問道:「林逢……你為何不吃肉食?」
話語帶了些難以察覺的委屈。
逄風一愣,花生米掉在了地上,他淡淡道:「並非不食,只是幼時嬌生慣養,習慣使然。」
為證明此事,他夾了幾筷子羊肉到碗裡,慢慢地吃下去了。這次,他卻沒有反胃。
逄風怔住了。
似乎幻境裡,只要南離在他身旁,他雖然習慣性抗拒肉食,卻再沒為肉食反胃過。
南離下意識道:「多吃些,你身子這麼弱……」
他揮手喚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給逄風倒了杯杏仁乳。逄風有些啞然失笑,自己一手養大的那條狼,笨手笨腳學著照顧人的模樣,讓他有些意外。
他對喜愛之人,原是這般模樣。
逄風一直以為,那雙碧綠的眼對自己不會有仇恨之外的東西。
他做長夜太子時,不知多少次與旁人觥籌交錯,虛以委蛇。實際上逄風並不喜酒,他厭惡一切能擾亂自己思緒的東西。但這不重要。
他是太子,便要喝酒。
唯有那對兄妹拜訪他之時,以茶代酒。
思及故人,逄風又開始頭痛欲裂。他如今與長夜國有關的記憶極其混亂 唯有與狼相處的片段格外清晰。
他抿了口杏仁乳,甜意湧上,暫時沖淡了痛楚。
南離道:「我方才似乎見到了幾個九闕弟子,叫什麼來著……」
丹景君獨來獨往,從來不去記弟子們的名字,此時便窘迫起來,搜腸刮肚想著。
逄風提醒道:「常青木,之前船艙裡的少年,還有淅洺,坊市上的尼姑。」
他思索道:「那玄旗並非景帝託人運送……常青木做這麼一齣戲,只是為了誤導我將它捎給了景帝,聯想上南淮滅亡,我猜想燕景王或許知道了些什麼,才讓他將旗子捎來。而淅洺前來,也可能是平寧王的旨意。」
「如果這怪物懼怕國之氣運,那麼它必先從另外三王之處下手,平寧王遣人來,極有可能是求和。」
南離皺眉:「當務之急,便是找到他們二人,只是不知他們是否恢復了記憶。」
逄風思慮片刻,突然道:「我不覺得南淮會僅僅亡於怪物,它們是邪物。但南淮也並非沒有修士,就算他們不管百姓,也不至於一個修士也逃不出來,而且你覺不覺得,那怪獸有些像某種幻境外的東西?」
南離瞬間會意:「災兆獸。」
逄風問他:「你對災兆獸瞭解多少?」
南離攥緊了酒杯:「我只知這五災分別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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