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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風撫了撫白狼的脊背,南離與他極默契,頓時瞭然,它吐出火焰,熊熊火焰燒灼著怪物的屍首,頓時騰起陣陣白霧。

藏在護城河底的怪物似乎被激怒了,紛紛爬出水面,足有十幾隻。它們有著一模一樣的空洞雙眼和生滿牙齒的巨口,扭動著身軀向景帝爬去。

景帝臉色一變,他似下定了什麼決心,從懷裡摸出那兩面小旗,猛地對接在一起。小旗在接觸之時瞬間融為一體。赤黑巨旗橫空出世,一時烏光與赤光齊放,光芒灼眼。

怪物發出痛苦的哀嚎——它們的身軀在這光芒下無所遁形,竟在寸寸化作灰燼。

然而痛苦的不只是怪物。

黑紅光芒之下,逄風突然感覺腦中什麼枷鎖被衝破了,大量模糊的、清晰的記憶湧入腦海,撐得頭腦發漲。南離亦瘋狂甩著腦袋,發出陣陣嘶吼,但在徹底失去控制前,狼儘量平穩地落在了地上,四爪一沾地,它的身軀便倒了下去。

逄風從他的背上軟軟滑落在地。

一間客棧中,常青木突然大叫著倒了下去,泠澤欲伸手去扶他,卻也在頃刻間暈了過去。

清秀尼姑正喃喃念著經文,手腕上的佛珠突然訇然斷裂,珠子噼裡啪啦滾落了一地。

……

我是誰?

他在黑暗中這樣問自己。

是船上閒雲野鶴的商賈少爺……還是滿手罪孽的長夜國太子?

是那人愛慕之人……還是隔著血海深仇的死敵?

其實在問出這句話時,逄風心中早有了令他無比苦澀的答案。

夢裡不知身是客……原來如此。

他曾以為南離恨他是夢,愛他是真,可夢卻是真,真方是夢。如今夢醒了,一切也該結束了。

蔽日在他恢復意識之時便也隨之甦醒,此時正出現在逄風手中,逄風用劍支撐著身體,勉強站了起來。

此時南離也醒了過來,他化成了人形,神情複雜,他嘴唇翕動,似乎要說什麼。

逄風:「……幻境難測,無心之失,先前得罪了,丹景君。」

生分、客氣、滴水不漏。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尖尖的狼耳耷拉了下來,南離似乎仍想找回著師祖的架子,可還是失敗了。他在顫抖。

他的眼神罕見地有些迷茫無助,耳朵和尾巴的白毛被護城河濺起的汙水染得濕漉漉,像極了雨中淋濕的狗,被主人狠心拋棄在門外,再也進不去家門。

逄風疲憊卻平靜地向前走了幾步,景帝此時已經不省人事。小旗就在他的懷裡,他只要一彎身便能奪到手中。可他卻一動沒動。

他的聲音透著深深的倦意,傳至南離心中:「丹景君,想必幻境至寶便是此旗,只是不知你能否聽我鬥膽一言:這旗是淮安百姓賴以活命的根本,林逢與淮安百姓共度十餘年,雖是幻境,也不願為之。」

「若丹景君一定要拿走它,我自不會阻攔……只是想必以丹景君的修為,平定幻境綽綽有餘,」他閉上眼,「自然不需要我之協助了。」

南離強抑住聲線的顫抖:「既是幻境,我又怎能怪罪?至於旗子之事,無需多言,這麼多年,我亦與淮安百姓生出難捨之情,便又怎能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

逄風:「抱歉……是我猜忌丹景君了。」

南離顫聲道:「無妨。」

他兩百年來好不容易建立的、屬于丹景君的威嚴和氣度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破碎了。南離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瀰漫著栴檀香氣的青宮裡,變回了那隻除了怨恨一無所有的小狼。

他難過得要命,卻又不知為何而難過。

青鴻說他未生情竅,他從前於情的確什麼也不懂,可他現在,似乎懂一些了。

南離失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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