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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予我的身份是懷有『心劍』的凡人。通俗些解釋,便是無需修煉便能用靈力,但是要拿陽壽去換的凡人。」
南離的拳頭重重落在桌子上,「砰」一聲:「那你方才還用靈力傳音?」
逄風抬起眼,平靜道:「如今只不過是在幻境裡,就算死去也無妨。」
一字一句,如同錐心。
「幻境之事,如鏡花水月……還請丹景君自重,莫要虛實不辯,亂了人倫綱常。」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好像一記重拳,砸在南離身上,將他推出去幾丈遠。
南離的身軀晃了幾下,眼睛有些發紅。
他的心好像被拉扯成了兩半,一半是滿心仇恨、心魔纏身的丹景君,一半是被眼前這人養大的、只屬於他一人的白狼南離。
——那個南離嘶吼著對他說:「你在做什麼?他要死了!你卻不做什麼,你真是頭畜生,不懂愛的畜生!」
——而丹景君卻冷冷道:這不過是幻境,死亦能復生,更何況你是他的師祖,他又怎能喜愛一個比自己大這麼多、又瘋魔纏身的男人?
南離下意識地用顫抖的手去摸清心丸,卻摸了個空。青鴻將這藥交給他時曾言:「師尊這藥雖能抑心魔,卻不能常吃,若吃出了依賴性,藥效減弱,從此心魔便永難根治。」
可此刻南離不在乎了,他只想吃藥,發現摸了個空後,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他在幻境享受了十幾年沒有心魔的日子,可如今,心魔隨著塵封的記憶一同被解放,變本加厲地湧來,要將他變為無智無識的野獸。
南離似乎用盡了全部勇氣,破釜沉舟似的猛上去一步,緊緊擁住了逄風。
他近乎呢喃道:「求你了……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
逄風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裡,南離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能感覺到自己肩胛的衣料慢慢被溫熱的液體浸濕了。
兩條尾巴又重新化了出來,將他包裹其中,柔軟溫熱的毛髮一下下蹭著他的臉頰。
南離的聲音很輕:「林逢,要是我年幼時遇上的是你,該有多好?」
……
過了許久,南離才放開他。
他用袖子胡亂拭去淚水:「抱歉……方才心魔舊疾發作,輕薄了你……日後我會按時服藥,不會再有此事了。」
逄風平淡道:「丹景君既是無意,我又怎能在意,只是——」
話音未落,便被打斷:「叫我南離。」
南離倔強地望著他,眼神像極了先前闖了禍又不認錯的模樣。
他有些好笑:「丹景君莫要任性了。」
南離卻執著道:「即便是幻境,我們之間經歷了許多,也應是摯友了,我妖族不同於你們人族,不為世俗綱常所束縛,只求內心逍遙,差幾百歲結為道侶都有的是,我們又何嘗不能是朋友?」
他其實撒了個慌,妖族的確灑脫不羈,民風開放,可和師祖結為道侶依然是驚世駭俗之事。
逄風:「……」
他知道南離認死理,說一不二,可這詭辯之術又是從何處習得的?
他到底還是讓步了:「私下裡喚你南離倒也好,只是在他人面前,我仍舊叫你丹景君。」
南離的尾巴幾乎翹到了天上去。
兩人出了酒館,卻迎面撞上個熟人,是常青木,他見到逄風第一眼,眼中明顯透出欣喜,然後馬上哭喪著臉,抱住了他的胳膊。
「林逢——你下手真的不留情哇——」
他假哭還沒幾聲,就看見了逄風身後黑著臉的南離。
……現在裝作自己失憶了還來得及嗎?
南離倨傲地一抬下巴:「九闕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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