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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逍遙
逄風謝絕了青鴻塞給他的盤纏,只是留了字條,要他告知常青木等人,自己並無大礙,最終也只是帶走了逆魄和焰花。
焰花依然被他放到了心口處,它時時刻刻帶來燒灼的痛,卻給予他冰冷的心口一絲溫度。
這是南離的心。
九闕山門亦是風口,夜涼風疾,挾著寒意的瑟瑟秋風盈滿了他的廣袖。山門石柱棲著閉目的鳳鳥,其間鐫刻的「九闕」二字依然如刀刻斧鑿,逄風最後望了一眼,便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去。
他獨自一人,提著劍,走在焆都的街上。
與失了日月的淒冷人間不同,焆都的夜晚無比繁榮熱鬧。因沒了月亮,鬼物橫行,因此凡人夜間皆閉門不出。而焆都自然不必擔心此事。
逄風所顧慮之事眾多,諸如地劫事後的處置,以及左相密謀之事。但眼下最重要的,到底還是先尋個住處在做打算。
換句話說,他需要錢財。
逄風拒絕了青鴻贈他的盤纏,因為南離只給了他這兩樣東西,他便只帶著它們走,除此之外不取一物。
焆都幾乎不用白銀,多數是以物易物。行商來財自然可以,只是當下而言太慢些,而獲取錢財最快的方法只有一種,那便是賭。
焆都滿城繁華迷人眼,逄風視若不見。他徑直走去,停在一座高聳門樓前。
這是間櫃坊,但自然也不只做典當的營生。只需稍稍一瞥,便知它無比財大氣粗:硃砂漆的門柱,艷得刺眼,如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牌匾亦是赤紅的龍血木打造,上書:逍遙坊。
櫃坊共三層,其中燈火通明,隱隱有划拳吆喝聲從中傳來。此三層賭法各不相同,從打揭、大小、豬窩這類鄙俚卻直白的賭法,到葉子牌、象戲、覆射這類風雅賭法,應有盡有。從一層至三層,每一層所需賭資都會翻數倍。
逄風推開那朱紅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小二滿臉堆笑,早已在櫃檯相迎:「客官,你要賭什麼?坊主有規,一切賭注需在櫃檯估價,換成籌碼才可下注。不知客官要拿出何物來換籌碼?」
他說:「我自己,可以麼?」
小二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以自身來換籌碼,於逍遙坊並不稀奇,只是容貌如這人般驚艷絕倫的卻實屬罕見:身姿修長挺拔,卻不柔弱;眉眼清雋秀麗,卻透著疏離冷淡,一雙手纖長白皙,格外好看。
小二嚥了口口水,開始在心底盤算起這人能換多少枚籌碼,但死活也算不明白。
逄風耐心地等著,小二匆匆出去了一趟,又很快返回:「客官,坊主很看好你,特地吩咐我多予您換些籌碼。」
他遞給逄風一隻竹筒,其中盛了數支漆了色的靈竹籤,竹籤被打磨得很光滑。逄風將竹筒取來:「多謝。」
他取了籌碼,就徑直向一樓的賭桌走去。
小二望著他的背影,在心中嘆了口氣,心想,這麼好看的人,可惜了。
一樓顯然是粗俗之人居多,皆是些鬍渣滿臉的體修,此刻一行人正在吆喝划拳,好不快活。顯然有賭客聽見了逄風方才與小二的對話,不懷好意道:「將自己賭上?仙君可真是大手筆。」
逄風對他們下流的目光視若不見,只是直接坐在了賭大小的賭桌上。於那群刀口舔血的粗俗修士間,逄風顯得格格不入,他卻依然自若。
所有人都以為這矜貴劍修必輸定了。
骰子聲如馴狗鈴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餓了十幾天的飢犬,聚焦在漆黑的骰盅上。
而接下來發生之事,卻出乎了包括莊荷在內的所有人的意料。
逄風一直在贏。
運氣似乎永遠站在他身邊,他無論押什麼,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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