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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如常道:「無妨,倒是翟禾君尋我所為何事?」
「小道友不必如此,喚我青鴻便好,」青鴻苦楚道,「你與師弟之事,我身為外人,無法插言。只是你救了我等,九闕卻如此對救命之人,實屬愧怍。」
他鄭重其事向逄風行了一禮:「青鴻替焆都眾人,謝過小道友救命之恩。」
逄風:「……無妨,我也只為自保而已。若沒什麼事了,我便先行離去了。」
可青鴻卻又叫住他:「逄風,你對師弟如此,想必是有隱情在其中吧?」
逄風:「……」
他側過臉:「是或不是,又有何用?」
「與我談談罷,」青鴻溫和道,「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已溫了酒,想必你也想知曉他這些年的經歷。」
頭頂是蒼茫而寂寥的夜空,逄風與青鴻一同坐在九闕的石凳上,粗糙石桌上擺了一小壺添了話梅的清酒,正冒著渺渺熱氣。
一隻小巧的白瓷杯被擺在逄風面前,套了精緻的藤編杯套,青鴻為他酌了一杯酒:「喝些罷,並不是什麼烈酒。」
逄風抿了一口,有細微的甜味,卻不膩。
青鴻眼中閃著溫潤的光:「我撿到南離,是在兩百年前了……那時候他還只是條昏死在海岸上的白狼。」
「我不知你是否瞭解妖化形之事,妖開靈智或是化形,並不與修為有關,而是與人性有關。只有明曉了人性,才能真正化形為人。」
青鴻也飲了一小口酒:「其實這一點,對血脈強大的妖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在大妖出生之時,七情六慾已經和人沒有分別了。但南離不同。」
逄風默然不語。
青鴻道:「雖也血脈強盛,南離的獸性卻遠超過人性。就連山野小妖,也有模仿人的舉止,從而化形的朦朧意識。但他沒有,他偏執地認為……自己只是一條狼。」
青鴻又道:「你知曉我為何會說,此事有隱情在其中麼?」
逄風:「……我不知。」
青鴻緩緩道:「我剛把南離帶回去的時候,曾檢查過他的身體。他的體質遠比絕大部分妖族要好。這說明他在長身體的時候,靈藥靈材就沒斷過。就算是妖中望族的嫡系……如此強橫的體質也極為罕見,對靈寵如此上心的人,又怎能不喜歡它?」
溫熱的酒液滾入喉嚨,逄風只是道:「或許我只是想要一把趁手的刀罷了,若要用得趁手,刀總需要打磨的。」
他抬起眼:「刀若是受損,主人自然會心疼的,可那不過是一把刀。」
青鴻拗不過他:「先不說這,繼續聊關於南離的事吧。你將南離養大,想必吃了不少苦頭。」
逄風:「此話怎講?」
青鴻苦笑道:「南離他……有時真挺令人頭疼的。前五十年,他都無法化形,性子也如野狼,固執,多疑,不服管,相熟之後卻至情至性。」
這次,逄風卻沒有否認。
「就比如食物不需要自己去獵取這件事……我和銀翎就教了南離好幾個月。他不肯吃我們為他準備好的東西,非要去獵殺別人飼養的獸類。他覺得獵物被他殺了,就是他的。最後還得我和銀翎出面,給人賠禮道歉。」
青鴻無奈一笑:「所以我覺得,能把他養大,真挺不容易。南離總說你經常打他,但是他有時所做之事……恐怕很難有人不想揍他。銀翎就經常忍無可忍,最後還是被我攔下。」
「是,的確很讓人頭疼,」逄風望向杯中倒映著月色的清冽酒液,「有時我忙於公務,深夜才回殿中……卻見殿內一片狼藉,案上卷宗被它撕得粉碎,筆墨紙硯灑了一地。」
「其實這些倒沒什麼,只是我一眼便瞥見,它口中正叼著枚珠子,上躥下跳當球玩。」
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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