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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帶著哭腔,字字泣血。
而逄風只是沉默地伸出手,將那沾滿血的尖刀從腰腹的血肉中生生拔了出來。尖刀落地,發出「哐當」一聲銳響。
宮中守衛森嚴,一個六歲的孩童根本不可能潛入,更不可能突破重重守衛闖入東宮。那麼,這背後是誰的手筆,已經可想而知了。
衣襟黏在身上,已經被血浸透了。傷口很疼,但逄風已經無暇顧及了。他只是想,謀害太子是大罪,她斷不可能活下來了。
只是看她的眼神,她可能也不願獨活了。
……言允,對不起。
在那之後,左相又為他找了幾名伴讀,他們皆是熱忱之人,與褚言允很相似,只是逄風卻斷不會與他們過多接觸了。
他就這麼在那空落落的、沒有半點活氣的大殿中,獨自生活了許多年。
直到那一日。
左相提著只未睜眼的狼崽,放到了逄風手上,對他道:「這群害獸偷了臣的靈獸,兩條大的皆已伏誅,只剩下這些崽子,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與臣一同斬草除根?」
逄風下意識地低頭望去,伏在他掌心的是一隻雪白的狼崽,它的耳朵此時軟軟耷拉著,還沒有立起來,和小狗崽沒什麼兩樣。狼崽正在他手中拱動著,軟軟的肚皮蹭著他的掌心。
這種事,左相以前也並不是沒讓他做過。他一開始還會反抗,到後來也知曉那是無用的。逄風木然伸出另一隻手,水系靈力開始凝聚,在指間化為水針,對準了狼崽的腦袋。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給這隻狼崽一個痛快,不讓它在左相手中痛苦而死。
正當那針要刺進去時,那隻雪白的狼崽卻忽然含住了他的指尖,用力吮吸著,濕潤而溫暖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而這個動作,喚起了他殘存的人性。
於是他說:「……這隻便留下罷,孤正巧缺一隻靈寵。」
第127章 結髮
而左相,是從來不給他選擇的。
不管逄風殺不殺這隻狼崽,它也會死。幼狼在交到他手裡時,便中了魂毒,就算他不殺,也會在極度痛苦中氣絕身亡。
將狼崽帶回去後,他與它簽了魂契。並不是南離所以為的從屬契,而是連魂契。依靠著這魂契,他承受了所有沖南離而來的魂毒。
幼狼魂魄太弱,根本無法反抗他的結契,逄風望著它,心裡想:「多恨我一點罷。」
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活下去。
眼前的景象又變了。
夜深了,案上的燭臺投下朦朧柔和的影,逄風披著素白的罩衫,正專心批著奏摺。
宮人行了個禮,輕聲道:「殿下,它並沒有喝……」
「是麼?」逄風並沒有流露出意外之色,「它若不喝,就倒掉罷。」
他的手腕纏著細布,隱隱透出殷紅之色,語氣卻格外淡漠,彷彿那根本不是他的血。
——他的血。
南離瞳孔一縮。
幼狼稍微長大一點,開始懂得反抗後,就再也不吃沾有逄風氣味的東西了。有幾次,宮人端來了羊乳,它嗅到了其中逄風的氣味,便將盆子打翻,寧可餓著也不會喝。
如果,那裡面是逄風的血……
他這些天和逄風雙修,修為幾乎是一路突飛猛進,甚至多年的瓶頸也突破了。太陰之體是絕佳的爐鼎,他的血同樣也含有精純的陰氣。
翌日,宮人為幼狼端上來了一盆血淋淋的生肉。幼狼弓起背,一邊咀嚼,一邊警惕地打量著身畔的逄風,時不時從喉間發出威脅的低吼。
而逄風立在它身畔,閃電般伸出手,奪走了它口中的肉塊。
幼狼被激怒了,張開嘴向他猛咬而去,它的乳齒陷入了逄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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