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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離沙啞著嗓子道:「我不會——再受你的擺布了。」
太子的語調一下子冷了下來:「這麼說,你是在挑釁孤麼?」
一時的氣氛凝滯後,那人卻突然笑了:「你果然長大了啊。果然放走你是個正確的決定。」
太子的神情有些罕見的落寞,他的目光遙視窗外。與此同時,一片落葉在樹上被風吹落,晃晃悠悠地越過窗欞,墜到他的掌心中。
細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揉碎它,碎葉窸窸窣窣從指縫落下,他話中帶些厭煩道:「行了,你已經沒必要在這和一個死人交談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雖然你很好用,我也不會再使喚你了,去九闕繼續玩你的過家家罷。」
「走了,逆魄。」
他喚一聲,那把幽藍的長劍便搖搖晃晃地飛過來,圍著他打轉。那把可恨的劍靠近南離時,甚至挑釁似的用劍柄戳了他一下,又得意洋洋地閃了閃幽藍的光。逄風提起劍,轉過身去,抬腳走出了太子宮。
他要去哪?為什麼帶那把破劍,也不帶上自己?
莫名的嫉妒與煩躁湧上內心,南離奮力掙扎,眼前的景象卻越來越模糊。他被囚於夢中的軀體也開始消散,他如溺水般四處亂抓,企圖抓到某根救命稻草,慌忙間握住了什麼東西。
南離大口大口喘著氣,還未從夢魘中平定下來,卻發現自己正死死攥著林逢的手腕。那細白的手腕甚至被攥得有些發紅。
他長吐出一口氣,這才放開那人的手腕,映入眼簾的是林逢關切的眼神。
第53章 卑劣
原本凜然刺骨的風漸漸變得溫軟起來,南離的身體開始隨之一天天好轉。
他一段時間沒法下榻,還時常控制不住自己變成狼身。所幸逄風在他身邊,毫不厭煩地照顧著他。
南離喜歡吃肉,逄風便取了新鮮的牛肉,片成薄片,又灑了粗鹽炙好,炙得很嫩,肉片帶些淺淡的粉紅,只撒了鹽巴和胡椒,反而凸顯出肉的鮮味來。
逄風有時候也會帶些魚肉,同樣簡單炙烤過,海魚本身帶些鹽味,不必放什麼佐料。南離平日不怎麼吃魚,主要是因為刺多。
逄風卻給他仔仔細細地除了刺,他那的好劍法用在做菜上也非同小可,如庖丁解牛,眨眼的功夫就能從魚骨片下薄薄的肉,卻不帶一根刺。
他似乎知曉南離喜歡吃什麼:不需要剔骨的大塊的新鮮的肉,不需要過多佐料,最好帶著血絲。起初南離有些納悶,後面又想起在淮安裡相處了十幾年,早已知根知底,便又不再感到奇怪。
南離握著筷子狼吞虎嚥,他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逄風有時候也會陪南離吃飯,只不過他碗裡永遠是清粥小菜。
清炒蘆筍、白灼菜心,頂多加一隻白煮蛋。主食也只是糙米粥。九闕並未到吃不起白米的地步,他問逄風,他也只是說自己喜歡。
南離發覺,他對這人的過去一概不知。
他也漸漸地、漸漸地對這個人升起些探知的慾望。南離想,或許他不答應自己,與曾經的經歷有關?
於是某日,他便忍不住問道:「林逢,你尚未至九闕之時,是怎樣的?」
逄風正在從一隻白瓷小壺倒龍鬚茶,白瓷小杯襯得金黃的茶湯無比透亮。南離不喜歡茶苦澀的味道,他便煮了清甜的龍鬚茶來。
他聞言一愣,但手卻依然穩,茶水沒有灑出來半分。
逄風斟酌了片刻道:「沒什麼稀奇的,和你淮安中看到的差不多……只是幼時被家父送去師尊那修劍,與家人聚少離多而已。」
其實這麼說也沒什麼錯誤。
南離握住小杯,飲了一口:「你的師尊想必是個不世高人。」
逄風有些無語,只是頭又開始痛起來,他蹙著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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