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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對面的妖正在胡謅亂傍,滔滔不絕地講著他的種種功績,惹得席間一陣鬨笑。
一隻髒汙的手猛地拍在了他的肩頭,南離抬眼一看,是隻豺妖,他哈哈大笑,露出濁黃的齒:「丹景君,請你出來可真不容易,來,跟兄弟們喝兩杯!」
南離皺起了眉頭。
這條野豺妖總言稱是自己的遠親,靠自己的名聲做些不乾不淨的事情,已經數次死纏爛打要求和他認親了,他煩得不行,只得親自出面警告他。
「丹景君莫非是不喜酒?放心……小弟我可是準備了些好東西,」他吹了聲口哨,「旺財,給我過來!」
南離眼神忽然一滯,畏畏縮縮的瘦弱少年自角落爬了出來,那少年唇紅齒白,作男倌打扮,脖頸有一圈青黑的勒痕。豺妖下流地攬住少年的肩膀道:「新收的妖僕,乖得很,不知丹景君是否嘗過?」
南離不動聲色抿了一口酒:「煉倀之術不是被焆都所禁止了麼?」
豺妖滿不在乎:「嗨,那只是明面上的,私下裡哪個妖沒養兩隻妖僕?哪有隻許人養靈寵,不許妖收妖僕的道理。」
「聽話,還永遠不會叛逃,」他扭頭對那少年喝道:「跪下,給我舔靴子!」
那少年瑟縮著照做了,臉上帶著極深的畏懼和恭順。南離強壓下反胃感:「既然如此,我也有些事想請教。」
他瞳色一暗:「不瞞你說,我也收了只妖僕……只不過他骨頭太硬,死活不服從。」
那豺妖先是一愣,隨後大笑起來:「丹景君,不怪老弟我說你,這妖僕怎有管不住的道理?一旦作了倀,他們的身子就由不得自己了……哪怕你只是動了個念頭,妖僕也不得不服從,怎又馴不服的道理?」
豺妖得意地望向跪在他面前的少年:「這隻原本是嬌貴的紈絝少爺,如今還不是乖乖的?」
他湊近南離的耳邊:「丹景君,要不要小弟我教教你?這烙印啊……可是妙用無窮。」
然而豺妖剛欲講述他那些齷齪心思之時,卻聽胸前傳來一聲悶響。
「噗嗤——」
南離面無表情地睨著他,南明焰凝結成的刀鋒不知何時貫穿了他的心臟:「我原以為你只是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可視了你的魂光卻清楚,你這條髒命留不得。」
少年眼中流露出些感激之色,他閉上了眼,隨即魂魄化作細碎的流光,如日頭下的水珠,轉瞬間消散而去。
他隨手用南明焰焚燒掉手上的血跡,冷冷掃視著那群瑟瑟發抖的野妖:「我觀你們並無深重罪惡,只做過偷雞摸狗之事,便暫且放過你們。只是今日之事,若是說出來——」
那具豺妖的屍首尚且倒在地上,他這番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可想而知。
南離沒有繼續理會這群小妖,而是徑直離開席間,向鬱木境的方向而去。
殿中冷寂,昏暗無光。
身著素白單衣的逄風閉著眼睛,脊背筆直地正坐在冷玉磚上,像極了隆冬臘月被強折下枝頭、插進白瓷瓶的一枝瘦梅。從殿門放眼望去,南離能瞥見他裸露在外的纖細腳踝。
那日,他被逄風刺激到心魔發作,失了神智,瘋狂地將他壓在身下撕咬。逄風被撕咬得遍體鱗傷,卻依然用那種厭憎的神情望著他。
儘管他恨逄風到牙根癢癢,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好看。對他心生仰慕的人實在太多,能從東宮一直排到御花園,可他們都未曾得到他一眼垂青。
美色亦是刮骨刀,長夜太子也從不吝嗇使用他的容貌。為達目的,他從不擇手段。這副好皮相也為他帶來不少便利。長夜太子只消巧言令色,便能使人神魂顛倒,雙手奉上他的所需之物。然後再被他棄若敝屣地殺掉。
南離清楚,他並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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