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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離:「那你摸摸我。」
逄風有些驚疑,過了許久才問:「……什麼?」
南離湊上去:「我本體很好摸的,你來摸摸我,就當作報酬了。」
他搖身一變,化成雪白的大狼,狼搖了搖尾巴,主動將用腦袋蹭了蹭逄風的掌心。
狼腦袋的毛髮是柔滑的,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在他的手心裡蹭來蹭去。逄風幾乎下意識地揉了上去,溫熱的狼耳撓著他的掌心,指尖又觸到狼的鼻頭,濕漉漉的。
狼似乎被摸得很舒服,喉嚨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一對耳朵壓平了。逄風又去撓狼的下巴,狼脖頸的毛皮很厚實,外層是順滑的長毛,內層是柔軟的絨毛。狼仰著頭,享受極了。
逄風知曉犬類不願讓人觸碰尾巴,可那兩條大尾巴實在搖得歡快,見他遲疑,甚至有一條長尾巴主動塞進了他的手中。那尾巴被他捉在手中,毛茸茸的尾巴尖卻不老實,去掃他的臉。
逄風又摸了幾下,狼就主動翻出柔軟的肚皮,要他揉肚皮。他只是撓了幾下那雪白的肚皮。狼便哼哼著,四爪在空中蹬來蹬去,舒服得連舌頭都伸出來了。
明明是狼,卻像條小狗一樣……
小狗這個詞,似乎戳中了他心裡的什麼柔軟的地方,逄風忽然覺得內心酸軟發熱,一滴淚水驟然落了下來。
他在黑暗中待了近十年,起初情況比現在還糟,五感盡失的他只能靠含在口中的參片勉強活著,和人彘也沒差多少。後來業力漸漸散了,灰犬尋到了他,情況便好了許多。
他的心比玉鋼還要堅硬,多嚴酷的苦難無法在心間留下一絲傷痕。只是黑暗與寂靜中,逄風隱隱約約會憶起,有一隻小狗在等他,他要回去。
南離嚇了一跳,慌忙化作人形,將他攬在懷裡,他並未將尾巴收掉,而是依然讓逄風攥著他的尾巴:「怎麼了?」
而逄風只是喃喃道:「小狗……」
第144章 歡喜
好訊息,逄風想起他了。
壞訊息,逄風認不出他了。
之前他撫摸了南離的皮毛,模糊的記憶開始復甦,但這為本來就虛弱的魂魄造成了負擔,勉強黏合起來的魂魄險些再次四分五裂。
幸好南離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法,因此他雖然雙手發抖,卻並未慌亂。他抵著逄風的額頭,在劇痛中撕下自己魂魄本源黏補他破碎的魂魄,又唇對唇餵他飲下穩定神魂的靈露。
逄風依然神魂不穩,魂魄卻已經停止碎裂,開始慢慢修復了。
然後他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他只記得他養了一條小狗,他沒有照顧好小狗,把它獨自留在懸崖邊了……他要回去找小狗。
在逄風千瘡百孔的記憶裡,那條小狗只有巴掌大,耳朵軟軟耷拉著,只會細細軟軟地叫。它還那麼小,沒有他就會死去的。小狗有時會使壞,不過他不會和小狗生氣,他要把小狗找回來。
而面前這高大俊朗、還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顯然不是他的小狗。
南離與他魂魄交融得緊密,頃刻便知曉了他的心念。他心底痠疼得要命,卻不知如何是好。逄風神魂不穩,記憶混亂不堪,不知今夕是何年。南離只得時刻在他身畔照看。逄風看上去安安靜靜,和平時沒什麼差別,可稍有疏忽,就會造成難以想像的後果。
南離去灶臺煮飯,稍微一會沒看住,逄風就用剪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南離趕到時,殷紅的血已經沿著細腕滴滴答答淌了下來,他又氣又憐:「……你就這麼不在乎自己?」
而逄風語氣卻無辜極了:「小狗餓了。」
小狗不喝他的血,會長不好身子的,他還是更喜歡圓滾滾的小狗。
他這句話撕開了南離心頭血淋淋的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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