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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風看見南離抬起自己無力的手臂,近乎虔誠地吻著小臂上每一道泛白的疤痕。他想說,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已經越界了,可他說不出話來。他一方面很想放任自己沉進那片混亂不堪的海中,一方面卻不得不維持著理智與清醒。
……不能沉溺。
過了許久,南離放開了他,他其實很想繼續,卻還是對懷中人道:「我帶你去洗身子。」
他早就用南明焰燒好了熱水。當兩人浸在熱水中時,逄風身體裡的陰氣又反撲了,南離只得在水中又渡了他一次陽氣。
陰氣被徹底壓制下去了,逄風也疲憊地睡了過去。南離不得不重新燒水,再為他擦洗身子。
做完這些,他就心滿意足地攬著他入睡了。
第143章 小狗
逄風聽見了脆生生的鳥鳴。
他依然被男人攬在懷中,只不過這次,他於睡夢中環抱住了男人,手臂正環著對方寬闊的脊背。指尖觸碰到了凹凸不平的血痕,細長的手指忍不住顫了一下。
……應當是昨夜被他撓的。
逄風自制力極好,本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可溫熱水中的失重感讓一切都失了控,他雙腿不能動,便只能環住南離。情至濃處,逄風到底在極致的歡愉與痛苦中抓傷了他。
耳畔的鳥鳴無比清晰,自他從黑暗中甦醒,還是第一次聽聞這麼明晰的聲音。
男人將他往懷中攏了攏,聲音帶著些慵懶:「還早,你再睡會……那些有求於你的人已經被我推掉了。」
南離知曉逄風一向醒得極早,他要練劍,要閱公文,從來沒晚起過。但他身子不好,昨夜又折騰了兩次,還是要多睡些,他便自作主張地在屋門掛了牌子。
他的唇貼著逄風的耳邊問:「好些了麼?」
熱氣打在耳廓上,逄風的眼前依然是隻有模糊的光感,他如實答道:「……耳朵好些了。」
「那就好,」南離閉著眼,環著他的腰,將人拖入懷裡,「再睡一會,沒事的。」
……這是對爐鼎的態度麼?
逄風心頭很罕見地升起些迷茫來。
他對雙修並非毫無瞭解,但逄風總覺得這事是痛的,就像他受過的所有的痛楚一樣。太陰之體倘若不雙修,修為每前進一絲,暴漲的陰氣就會為軀體帶來刮骨切膚之痛。
他受過太多痛楚了,以至於即便失去記憶,也總覺得這應該只是一種能忍受的痛。
但是與痛楚不同。
的確會難耐,可更多的是歡愉,無盡的歡愉,攀到極致時,逄風甚至產生了瀕死感。
……怪不得總說這是極樂。
但歡愉就意味著失控與危險。對這種東西的迴避已經深深刻入骨髓中。他雖然沒有記憶,卻也銘記自己不能有喜愛或是憎惡。
而且三重魂契的連結之下,他們魂魄的聯絡其實是很緊密的。逄風能隱約感覺得到南離對他的情感,狂熱而執迷的愛欲。
他不知如何去回應。
但凡人軀體到底脆弱,他終歸還是太累,枕著南離的肩頭又睡去了。
逄風再次睜眼時,天已大亮。南離不在身畔。他摸索過去,案上壓著一張字條:我回宗門處理些事,飯菜在灶中溫著,不用擔心火,它不會傷到你。
他先是坐在銅鏡前,為自己綰了發。猶豫再三,還是用了南離送他的那根簪。
掀開鍋蓋,鮮味撲面而來。
是海參和蝦仁熬的鮮湯,湯中加了嫩豆腐與泡發好的香菇。正常需要用豬骨熬底湯,南離怕他不喜歡,特意改用魚骨熬的底湯。
蒸籠中溫著饅頭,即便他看不見,卻也做成了憨態可掬的小狗形狀。
灶下的火是溫的,暖融融纏繞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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