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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狼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對一切新奇事物都很有興致,包括這和自己一樣潔白,卻冰冷綿軟的東西。
它歡快地跑出了殿門,將黑乎乎的鼻頭插在雪地中,觸感是冰冰涼涼的,嚇了幼狼一跳。它炸開了脖子的毛,「蹭」地跳了起來。
見沒什麼危險,狼又湊了過去,小心翼翼伸出舌頭,舔了舔積雪。同樣是冰涼的,頃刻就融化在舌尖,卻沒有味道。它的小腦袋瓜一時無法理解,有些發懵,就連尾巴都垂下去了。
幼狼的天性終歸是貪玩的,很快它便在雪地中打起滾來,又學著覓食的狐狸一躍而起,一頭扎進雪堆中,只留下兩條大尾巴在外面甩啊甩。
它還試圖用尾巴上的火焰去融化積雪,可是雪實在太厚了,小狼用盡了靈力,也就融出了一個大坑。它很快就累了,疲憊地趴在雪地裡晃尾巴。雪越來越大,把它蓋住了,雪白的狼與皚皚積雪融為一體,分不出彼此。
——然後它就被逄風揪著兩條大尾巴,像拔蘿蔔一樣從雪地裡拔出來了。
幼狼憤怒地在空中扭動掙扎,像條脫水的魚撲騰不休,而逄風卻只是將它按進熱水裡,殘酷無情地打了皂角,洗了好幾遍。
狼不讓其他人洗,只有逄風才能製得住它。它那時很幼稚,從不吃沾有逄風味道的東西,非得要把肉放到外面,讓它自己尋到,它才會喜滋滋吃掉,以為是自己捕獲的「獵物」。
可那點肉是養活不了一頭妖獸的,只是吃普通的肉,它一輩子也只是條野狼。它是喝逄風的血,才活下來的。
幼狼雖然看起來圓滾滾,可這全是因為厚實的皮毛。沾了水後,毛濕淋淋貼著身子,就顯得又瘦又小。慘兮兮的幼狼一邊掙扎,一邊不斷地抖身上的水珠,心裡憤恨極了,撕爛了逄風為它擦拭的毛巾。
可逄風雖然動作及時,幼狼卻也受涼了。它鼻頭變得乾燥,呼吸急促,小小的身子不斷顫抖。渾渾噩噩間,它又嗅到了厭惡至極的旃檀味道,它的嘴被強行掰開了,有溫熱的液體滾入喉嚨,可它發熱太重,嘗不出味道。
當時南離只以為是什麼藥湯。後來想想,哪有那麼好的藥?大妖幼時,甚至比凡獸還要脆弱,若不是逄風,這場風寒極有可能奪取他的性命。那只有可能是他的血。
凡間沒有比逄風的血更好的靈藥了。而這藥,狼足足喝了十年多。甚至逄風就算神魂不穩,第一反應也是放血餵他。
……而囚禁逄風的那段日子,南離又喝下了許多他的血。那時南離總覺得他的血很甜很香。狼撕開獵物的喉嚨,品嘗過無數飛禽走獸的血,可沒有一種比得上逄風的血。
他一邊與逄風交纏,一邊撕咬他的皮肉、吮吸他的血,這一切都讓狼饜足又刺激。甚至直到現在,南離獸性的一面依然在渴他的血。那種毒藥似的美味,幾乎沒有一頭妖能拒絕。
……但他絕不會讓逄風再痛一分了。
南離只讓逄風賞了一小會雪,就把他抱回去了。像逄風曾經對幼狼的那般,他仔仔細細為逄風用熱水洗了身子,擦拭他濕漉漉的墨發。
可這一夜的逄風卻還是不讓人省心,子夜,他體內陰氣又發作了,人凍得直發抖。南離不得不爬起來解他衣衫,逄風被他壓在身下,倒也沒反抗,任他擺布,可半睡半醒間卻在喊小狗。
南離只得哄他,寶貝,等你看得見了,就帶你去找小狗。不過你現在還得將陽氣吃下去,才能好起來對不對?」
於是神魂不穩的逄風迷迷糊糊應了,他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小狗已經長大了,此刻就在他眼前,甚至還在攥著他的腳踝,侵佔著他。
那串火紅的珊瑚珠閃了幾下,終歸是停留在他的腳腕上,不再消隱不見。
第146章 征服
逄風一向很讓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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