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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道:「接下來,將這焆都每個人都看作符印,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逄風依言照辦。
眼前的景物瞬間變了個模樣,山巒河流、亭臺樓閣消隱無蹤。修士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發光的符印。逄風將視角拉遠,符印便變化為無數細小的光點。
光點絕大多數是草綠的,少數介於黃與綠之間,只有零星幾枚色彩是明亮的橙黃,夾雜在青綠之間格外顯眼。
他分出一縷神識,去觸碰了其中一個明黃光點——符印中的訊息卻與之前不同,這次傳遞過來的是「有威脅」。
符印色彩瞬息萬變,有的光點前一刻還是青綠,眨眼功夫便化為藤黃。亦有藤黃光點,幾個呼吸間變回碧色。
逄風的神識落在其中一印上,頓時有關於此人的訊息傳入腦海,其內容詳盡無比,修為功法、生辰八字、何時入城、宗門經歷等一應俱全。
神識繼續深入,此人的情緒竟也映入腦海——這是一個叫趙虎的修士,酒醉被狐朋狗友摸去了靈器,心生忿恨,妄想毀滅焆都。
……可他一個剛結丹的修士,這事也只能停留在想法上了。
上官法解釋道:「人的想法,瞬息萬變。對焆都有不滿也是常事。心念鍾裡碧印代表無害,黃印代表有威脅,需納入監管名單中。但這兩種符印,其實都威脅不到焆都。只是若是一人長期處於橙印之中,圜塔便會遣人對其進行處理。」
「只有朱印出現,心念鍾才會自鳴。」
逄風問:「既然如此,朱印代表什麼?」
上官法道:「代表此人不僅有妄圖毀滅焆都之心,同樣身懷毀滅焆都的力量。」
他一攤手:「當然,這樣的修士至少現在還沒有出生。」
上官法補充道:「不過登雲試還是有可能的。你不是想看登雲試?在心中觀想沛城,便能檢視了。」
逄風聽他此言,卻並沒有切換視角到沛城,心念一轉,神識瞬間沖向高空,停留在焆都最高之地,也就是他們所在的圜塔之頂。
圜塔之頂只有孤零零的三個符印。
兩綠,一橙。
碧印是他和南離,橙印是……上官法?
逄風:「?」
比起上官法竟然有毀滅焆都之心,更令他驚疑的,竟是他和南離都是綠符。
但這顯然不可能。因為兩人在蜃仙人一事後,早已生出毀滅焆都之心。可這兩個符印卻是相當標準的草綠,就連一絲變黃的跡象都沒有。
雖說如此,但他也不可能將此事說與上官法,不管怎樣,他畢竟是圜塔之人。還是等日後與南離商討更為合適。
上官法見他一臉驚疑,懶洋洋道:「圜塔從不休假,公務又多又雜,我心生不滿,難道還不行麼?」
……倒也沒什麼問題。
逄風沒有說什麼,只是將目光投向了沛城。此時三更過半,大多數人已經睡去了,符印也不再移動,正好一目瞭然。
沛城的符印數與焆都相比只是九牛一毛。碧印依然佔多數,橙印只有寥寥幾枚,朱印依然不見蹤影。
他的神識探查過那幾枚橙印,卻依然尋不到任何可疑之處——那只是幾個參加登雲試十幾次卻依然一無所成、神志不清的落榜之人。
但這樣一來,好不容易尋得的線索就又斷了。莫非心念鍾真的出了問題?以至於除了他和南離,還有人心懷叵測之心,卻並非被心念鍾察覺?可真仙法器,又怎會出錯?
正在逄風絞盡腦汁思索之時,他卻忽然瞳孔一縮——沛城中一枚橙印,竟無聲無息染上了血紅。瞬息之間,便已化為赤紅之色。
「嗡——」
心念鍾發出一聲悠長的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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