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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盞菊花茶入喉,涼意彷彿凝聚在胸口,一點一點向周身蔓延。
蘇景玉轉眼望向內室,見逢月眼裡像是蒙著層水霧,正在站在門口憂心地看著他,走過去抱了抱她:「入冬天短了,你再去補一覺,我出去一趟,等你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他剛轉身欲走便被逢月拽住,「景玉,你要去找那顆平殺落艷是嗎?你為何什麼都不告訴我了?」
蘇景玉握著她的手玩笑道:「衍王府守備森嚴我都探過兩次,如今不過是在自己家中找件東西而已,夫人也要我報備嗎?」
房門開合,一陣涼風湧入,逢月眼前還浮蕩著那抹遠去的火紅。
她知道蘇景玉不過是在她面前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罷了。
他中了平殺落艷,苦苦煎熬了十年才撿回一條性命,卻害得他致敬致愛的拂風不得善終,這一切災禍的始作俑者竟是他的父親蘇天壽。
她不確定蘇景玉之前是否已經猜到些什麼,如今事情有了定論,他必然難以承受,可是她沒有辦法,他們父子之間總是要把事情說開的,當年的事也終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逢月倚在內室的門邊站了許久,回想蘇景玉臨走前的叮嚀,走到他極樂椅邊將靠背放平後和衣躺下,從床上拽過他的被子蓋在身上,閉著眼睛等著他回來。
正院的西北角,梧桐樹光禿禿的立著,枝頭上見不到一片葉子,只掛著一顆顆鈴鐺一樣的梧桐子。
樹下的佛堂莊嚴靜逸,雙扇深棕色的木門中間敞開一道縫隙,站在門口便能聞到一股香菸的味道,想是孟氏剛走不久。
這還是蘇景玉回京後第一次來這兒,這裡曾是父親用來珍藏兵器的地方,蘇家祖輩大都隨□□徵戰而死,他們生前斬殺過無數敵軍的浴血兵器就存放在此。
時過境遷,竟成了孟氏禮佛求心安的地方。
蘇景玉感慨萬千,雙手緩緩推開木門,咯吱聲中,一座二尺高的純金佛像逐漸映入眼底。
供桌上還立著兩支燭臺,一座香爐,地上鋪著三個蒲團。
佛堂左右兩邊對放著兩把太師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蘇景玉繞到供桌側面,見佛像背後距離牆面尚有一段距離,牆壁上橫向嵌的三個朝內彎曲的木橛,應是之前用來託舉長槍所用。
他踏上供桌,目光一一掃過三個木橛,握緊中間那個用力向右向下扳動,木橛下方的牆面登時向左右錯開來,露出半尺見方的壁龕。
裡面放著個掌心大小的銀質梅花狀託盤,五片凹陷的花瓣上各有一顆赤練,紅豆大小,赤色有光,花心處那顆沒有光亮,有如一顆凝固的血珠,欲滴未滴,脆弱的彷彿稍一碰觸就會碎裂開來。
「五星抱月」,正中那顆便是平殺落艷,害了他也害了師父的平殺落艷。
一股灼心的火氣在胸口亂竄,他下頜繃著,只想將壁龕裡的劇毒盡數毀掉。
南疆劇毒的共性是形散則毒滅,破壞了「五星抱月」的佈局,不出半個時辰,六顆毒藥便會全部失效。
他抄起供桌上的燭臺,拔去燃剩半截的蠟燭,鋒利的燭針刺向花心裡的平殺落艷,想把它從「五星抱月」的中心剝離出來。
花心處的凹槽卡的太緊,平殺落艷紋絲未動,只是燭針所過之後刮出一道細痕,他手腕一轉,燭針尖上粘的紅痕隱約可見。
蘇景玉眉心緊鎖,莫非十年前下毒之人只從平殺落艷上刮取了一點點,他才得以保住性命,最終皇帝又用那顆平殺落艷毒死了衍王?
不可能,李亢既然想要殺他,便沒有隻取一點點的道理,況且照拂風的說法,這一點平殺落艷在失效前入口已經足以要人的命。
突然想到些什麼,他心口猛地一跳,燭針緩緩伸向平殺落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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