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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他有記憶起,昆叔的左手就不能動,一直用黑布裹纏著,以至於上次他提出要幫昆叔診治手傷被拒絕後,仍絲毫沒有把他同左手刀聯想在一起。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他苦笑著,臉上儘是猶如大夢初醒般的迷茫與淒涼。
逢月感覺到他胸口異樣的起伏,輕輕從他懷裡掙脫開來,仰頭看他,心疼地皺眉。
昆叔冷冽的目光驀然放軟,愧疚地嘆息。
窗外的柔光透過窗欞照在他的臉上,看起來不再如先前那樣慈祥,周身都彷彿透著股駭人的殺氣。
許久,他低著頭,腳步沉重地上前,匕首在他左手上飛快地一轉,寒光閃動間便已經落在圓桌上。
蘇景玉近乎本能地把逢月擋在身後,滿眼警覺地盯著他。
如今他已經不再是小時候疼愛他、照顧他的昆叔,而是藏身於蘇府的江湖殺手、從南疆毒王谷帶回平殺落艷,害得他險些喪命的左手刀。
昆叔面色悽然,緩緩退到內室門口,右手撩起左邊的袖口,一圈一圈拆除纏裹在左手上的黑布,再將兩隻手一同端在身前,掌心手背翻了兩翻給蘇景玉看。
蘇景玉稍稍放鬆些,視線向下落在昆叔手上。
他左手比右手略寬,四指背、虎口及掌心處布滿厚厚的老繭,俱是長期握刀所致。
左腕也明顯比右腕粗,這樣的特點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個經年的刀客,而絕非是個普通僕役,因此他才不得不將左手纏裹起來。
蘇景玉把逢月安置在床邊坐著,叮囑她不要出來,深吸了口氣平復心緒,下巴向外間一揚,示意昆叔出去說話。
長桌上的菊花茶已然涼透,依舊散發著幽香。
蘇景玉端起來飲盡,一陣沉寂過後,背對著昆叔啞聲道:「你不該瞞著我!」
初春去玄清觀祭拜母親時,他曾與左手刀交過手。
崔榮錦的人為了從刺客手裡救下孫秋允,打鬥的兩敗俱傷,左手刀本欲趁機將孫秋允劫走,後又故意放他們離開。
他不相信昆叔不知道他在追查十年前的事,避開不見他也便罷了,還故意隱瞞他,在他面前把自己偽裝成當年那個悉心寬慰他、照顧他的老僕。
思及過往,被矇蔽、被欺騙的痛苦再次席捲而來。
昆叔不敢再靠他太近,緊貼美人榻站著,全身上下再看不出半分左手刀的狠戾,低垂著眉眼道:「世子,昆叔早年受過侯爺的恩惠,立誓終身受他驅使,我知道世子一直在查當年的事,並非有意瞞著你,只是此事牽扯太廣……」
「牽扯什麼?南疆劇毒嗎?」
蘇景玉轉身,神色悵然的竟像是個祈求愛護而不得的孩子。
「你可知道當年你帶回來的平殺落艷險些害死了我?!」
昆叔愕然抬眼,「不可能!南疆毒王親口同我說過,平殺落艷粘上一點都足矣讓人斃命!」
蘇景玉怫然道:「那是因為我服下的分量微乎其微!是因為拂風用他的半條命換了我的!」
昆叔攥緊左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十年前,拂風深夜從侯府帶走了彌留中的蘇景玉,他放心不下,稟了蘇天壽悄悄跟著出京。
他自知武功不及拂風,怕驚動了他,只遠遠地看著,在南疆一待就是十年。
眼看著蘇景玉在拂風的救治下從痛不欲生到日漸好轉,他欣慰、感恩,以為他只是中了尋常劇毒,卻從未想過會是平殺落艷。
雖說只是受令於蘇天壽才從南疆毒王谷取回平殺落艷,並非有意傷了蘇景玉,昆叔依然愧疚不已,腦海中不斷閃現著蘇景玉初到南疆,中毒傷重那幾年苦苦掙扎、一心求死的樣子,懊悔地閉上眼睛。
蘇景玉明白昆叔是父親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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