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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外迴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融於一片漆黑當中,門上的鏈鎖微響,呼的一聲吹氣,一縷微弱的火光碟機散了眼前的黑暗。
祁沐恩蜷縮在床邊的地上,眼微抬,剛好對上姜姃半睜的眼睛,他移開目光,懨懨地瞟向來人的衣角。
殷軌俯身扶起倒地的燭臺,燃動的燭火映亮他一雙凸眼,他低頭端詳著姜姃的屍體,臉上露出陰森而滿意的笑。
「公子,恭喜您重獲自由。」
心裡繃緊的弦像是突然斷掉,祁沐恩緩慢抬頭看他一眼,目光空洞的像是兩個窟窿。
他沒有親生父母,自幼被祁公公收留著長大,他敬愛這位義父,卻也在他身邊壓抑隱忍了太久,如今他終於衝破這份束縛,卻沒有感到一絲快慰,內心一片荒蕪。
他殺了姜姃,義父必定會大發雷霆,與他斷情絕義,這份僅有的親情怕是也要離他而去了。
祁宅東南的院牆邊,順子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短打一動不動地蹲在樹上,嘴裡咬著幾片樹葉遮臉。
他自知輕功平平,白日裡不敢妄動,指引著楊艇往南邊尋過去,自己盯著遠處背著弓弩來回走動的黑鱗衛,等待楊艇回來。
冬雨過後,厚重的鉛雲依舊壓頂,天氣又濕又冷,寒風直往骨縫裡鑽,他蹲了一個多時辰,手腳早已經凍的失去知覺,牙關緊咬,想鬆開都難,完全不必擔心嘴裡的樹葉會掉落。
只是鼻子時不時發癢,忍不住想要打噴嚏,他怕驚動了黑鱗衛,屏住呼吸死命忍著,鼻腔裡吭吭直響。
透著枝葉的縫隙,北邊院牆內依稀可見有個人影在動,他戒備地斜眼看過去,等著那人走近,樹葉遮蔽的圓臉皺作一團。
祁公公?他怎麼回來了?可別趕在這時候出了啥岔子才好!
順子脖子悄悄向上抻了抻,越過遮擋視線的樹枝,見後邊不遠處還跟著一個人,一身青色的道袍,滿頭銀髮飄逸如雪,手執一柄三尺長的拂塵,看起來仙風道骨,宛若天人。
雖然看不清楚眉眼,依然被那俊逸的身姿吸引的移不開眼睛。
咋還來了個這麼好看的道士?模樣跟主人都有的一拼了!祁公公帶著這人過來到底想幹啥?
順子向下抿抿嘴,遮擋視線的樹葉徹底挪開,瞪圓了眼睛盯著那道士,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中倏地閃過。
拂風道長?!
牙關竟然不自覺鬆開,嘴裡的樹葉險些掉落,他急得猛一咬牙,舌尖向後縮的慢了些,一股甜腥在口中漫開。
祁公公和那道士越走越近,眼看就要跨過院牆的石拱門,南邊幾個背著□□黑鱗衛聞聲迎到門口,眾人距離樹下不足兩丈。
順子的心彷彿懸到脖頸,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咬緊樹葉把臉遮好,屏住呼吸向下望,耳朵高高豎起,透過風卷樹葉的沙沙聲搜尋底下人的話音。
為首的黑鱗衛向祁公公略一頷首:「公公,可是陛下有事吩咐?」
祁公公側眼看過身後的拂風,嚴肅令道:「陛下口諭,即刻放了蘇世子。」
幾個黑鱗衛面面相覷,昨晚蘇景玉夜逃被抓,李亢大發雷霆,喝令若是再讓他逃了必定嚴懲不貸,這才過了半日,怎會突然下令放了他?還只是口諭,沒有手寫的詔令。
遙望祁公公身後沒有宮裡人跟著,只有一個俊美道士,外表看似孱弱,但吞吸吐納間足見內功深厚,斷定此人必定大有來頭,或許是他脅迫了祁公公也未可知。
黑鱗衛不敢鬆懈,不約而同地摘下背上的弓弩攥在手中。
祁公公下意識擋在拂風身前,冷冷道:「陛下口諭,你等也敢不尊?想造反嗎?」
拂風看不慣官場上相互施壓那一套,急的向前跨步越過祁公公,手中拂塵指向幾個黑鱗衛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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