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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謂的修行人,不修仙,不修道,只修身養性、昭明法理、護國衛道。這是刑妖司的宗旨。
山羊鬍笑容微變,頓了頓,問:「你是刑妖司的人?」
傾風立馬道:「不不不,我學藝不精,還不是。不過我師父是。」
山羊鬍點頭,又問:「你可有領悟大妖遺澤?」
傾風嘆息,語帶羞愧道:「資質愚鈍,不曾。」
山羊鬍笑道:「那你該知妖域的規矩。」
「知道少許。妖域的規則各有不同,凡人誤入,只要不觸犯妖主的忌諱,活上一夜,便可出去。」傾風羨慕地說,「我師父說,凡人若能安然走出妖域,得妖主賞識,就有機緣可以領悟大妖的遺澤,掌天地之偉力,常人不能及。」
山羊鬍滿意頷首:「不錯。」
說話間,二人已穿過側面的小路,進了後方的大殿。
大殿前的燈火都是亮著的,左右是迴廊,殿門盡數敞開,正前方可以直接看見一尊金塑的神像。
空氣裡香味濃鬱,湧進傾風的鼻腔,直衝大腦,帶來一股強烈的昏沉感,不過轉瞬被她壓下,恢復清明。
傾風不動聲色問:「這裡供奉了幾個大妖?」
山羊鬍沉下臉來,低聲呵斥道:「我主是遵從司主的囑託來此傳道,你縱是不稱一句仙君,也該隨司主的意願喊一聲先生。莫要妖啊妖的掛在嘴邊,辱蔑我主!」
傾風稍顯錯愕地多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收斂了神情,順從問道:「請問這裡有幾位先生?」
「擺在主殿供奉的,自然只有我主一人。至於門徒弟子,有幾十人。」山羊鬍拿腔捏調,語速緩慢,「你且寬心,我主與旁的那些妖物不同,最是心慈。此地妖域也只有一個規矩,祭血一碗。若先生瞧得上你的天資,你來日前途不可限量,區區刑妖司都可不放在眼裡。若你與先生無緣,明早可自行離開。」
傾風隨他上前,行至門檻時停了下來,定定看著高臺下方的兩尊泥像,若有所思,覺得有些眼熟。
山羊鬍順著她視線瞥去,清了清嗓子,指著右側站位稍前的泥像介紹道:「這位是陳氏子弟,戍守界南有十餘載,曾經也算是個聲名煊赫之輩,叫陳冀,你當耳熟。」
「哦……」傾風恍然受教,頻頻點頭道,「確有所耳聞。」
山羊鬍措詞間暗帶不屑,昂首張狂道:「他曾隨我主修習,可惜未能成為我主的弟子,後自願為我主護道,如今姑且可以算是我主帳下的一位能人。本是沒資格進這主殿的,不過我主既是來界南傳道,念其勞苦功高,還是將他擺了進來。」
「他不是刑妖司的人嗎?怎成了你主的門人?」傾風好奇道,「不曾聽說過啊?」
山羊鬍斜睨一眼:「此等隱秘你自然不知。不要多問。」
傾風謙卑應是,往前走了一步,頓足回憶道:「說起陳冀,又說到大妖,我聽師父提過一兩件玩笑事。」
「傳聞有隻黃鳥,拿著神獸酸與留下的屍骨,非說自己是上古妖獸的血脈,在東城山區作亂,掠殺路人,結果被陳冀一劍制服,拔光了鳥毛,懸掛在高枝之上受日曬之刑。陳冀回界南的路上,又碰上了一隻狐狸,也很有意思……」
傾風說得不急不緩,目光往那高臺上的金像淺淡一掃,唇角帶著絲譏諷的笑意:「那狐妖生有三條尾巴,該是狐族的天驕。蠻橫攔著陳冀說要試劍,被陳冀當做黃鳥的同夥砍斷了一條。狐妖心生怨懟,想偷陳冀身上的東西,結果又被砍斷了一條。不知如今已修出幾條尾巴。總不會變成一隻無尾的狐狸了吧?」
山羊鬍沒有應聲,自她說到一半時胸膛就開始起伏不定,兩手侷促地擺在身側。
默然良久,腹中壓了滿腔無名氣,才終於憋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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