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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視線仔細檢視,縱不識字,也認出了牌子正中那個代表刑妖司的圖徽。
「官爺!」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眼淚驟然飆了出來,五官皺做一團,不顧形象地悽慘喊叫,「官爺救命,這裡有妖啊!」
刑妖司其實並不隸屬於朝廷,不過尋常百姓接觸不多,分不清楚,喊什麼的都有,倒也無所謂叫一聲官爺。
「我知道,我尋此獠已有幾日了。這妖孽在界南邊界處不停流竄,行事隱蔽,我一直未覓得蹤跡。」傾風語氣輕快,看著他安撫地笑了下,「好在你還算聰明,一直在外徘徊,對方為引你深入,才洩出一縷妖氣,讓我有機會尋了過來。」
近半月來,有不少百姓在夜裡無故失蹤,白日又莫名出現。回家後精神渾渾噩噩,反應遲鈍,多夢易怒,好在大多修養一段時日便會恢復。
受難的人裡,乞丐、農戶,走卒商販皆有,沒有規律。
醫者診斷不出緣由,在各地刑妖司駐守的修士也查不出端倪,於是轉道去界南找陳冀幫忙。
陳冀起初同樣沒覺出是哪裡反常,特遣傾風過來以作核實,確信了是妖物作祟。
不料這妖怪隱匿的功夫是有些了得,饒是她也幾次錯過。
男人宛若絕處逢生,自顧著一陣哭嚎,用衣袖粗暴地擦臉。待緩過神來,恭敬將鐵牌撿起,擦去背面的灰塵,兩手奉還給傾風。
就聽傾風問:「你是在哪裡撿了什麼東西?否則不該如此輕易叫這妖怪盯上。」
男人愣了下,回憶起什麼,在身上一陣翻找,最後兩指夾著一枚發黑的銅錢從胸口拿了出來,忙不迭地丟到傾風手裡。
傾風翻面來回辨認了幾遍,說道:「這是那座雲觀裡的錢幣,來歷不明的東西,你也敢拿?」
男人嚅囁著解釋道:「我……我只是見這銅幣古樸,以為值錢……」
傾風將東西在手心拋了下,說:「我代你去。你回吧。」
「我就這樣回?」男人快被嚇破了膽,猶疑著小聲道,「您不同我一起下山嗎?」
他很沒出息地說:「少俠,我、我怕……」
傾風沒有笑話他,略作思考,將隨身的劍遞了過去。
「你可以先在這裡休息片刻。若是害怕,也可以等天亮了再下去。回去後將劍暫寄在城內的刑妖司處,我會自己去拿。」
男人如獲至寶,千恩萬謝地將劍抱到懷裡。
這劍的材質與模樣,都像只是把極尋常的木劍,可他一入手,便覺得有股暖流在四肢百骸內衝撞,腿腳的疼痛都緩解不少。定是件至寶!
定下心後,他才有閒情思考其它,當下憂慮道:「可是官爺,少俠,我若是拿了姑娘的劍,您該怎麼辦?」
傾風淡然擺手,道:「我的事,你不必管。回吧。」未說完便朝著燈火簇擁著的那條小徑走了過去。
男人目送她離去,幾番張口欲言,艱難忍住。
不過幾步間,人影與燈火俱是遠去了十數米。
男人揉了揉眼,尚有些不敢相信。
一股陰涼隨之從他身上退去,他下意識挺直了背。
林間鳥獸蟲鳴的聲音再次出現了,天色也趨向黯淡。
男人不敢再做久留,單手抱著劍準備下山,方走兩步又回過頭,咬咬牙,將那挑了一整晚的柴垛重新擔上。
等他飛也似地逃至山底,朝上方仰望,山上哪裡還有什麼石燈、古觀?
他這才丟下扁擔,「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俯身連連叩拜。
左右不過數十步,看似有百來米遠的道觀已在咫尺眼前。
傾風一腳踩上青色的石板長階,圍牆內外的光色登時皆被挑亮。不似深夜,更近黃昏。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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