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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實在是不想與人爭辯,又怕會觸及什麼家族隱秘,覺得還是算了。
他略一停頓,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輕輕掀過:「沒什麼。」
真是個沒有好奇心的人。
傾風並不介意,順著他的話題感慨了句:「說來,若是天道真的垂青妖族,人族又為何能領悟大妖的神通呢?」
數百年前,天下遠沒有那麼多妖。上古神話中那些能梵天滅地的大妖基本已經隕滅,少量妖族混在人界隱匿生存。
後來少元山那條蜿蜒盤伏的脈長久受人族生意蘊養,參悟了天地道意,修出了生靈的靈性。
自此人間靈氣大盛,萬生啟慧。妖族大興,人族亦群雄輩出。
人族的修士發現,凡是妖族參悟天道修煉出的法術,人族同樣有機緣能在妖力灌體下領悟他們的一部分神通。哪怕是上古大妖曾經的威能也能襲承一二。
彼時人、妖兩族相處還算融洽,因此人族將這參悟出的神通稱為大妖遺澤。
矛盾始於何時已不可考究。
妖想奴役人,人想鎮壓妖。
當時人族作戰的主力是獲得妖澤的修士,以及部分喜好和平的大妖。雙方實力尚能互相牽制,彼此顧忌,都在積極尋求和解之道。
可是權力的爭鬥隨著兩族天驕的犧牲變得無止無休,雙方越打越慘烈,局勢不可協調,屍體順著戰線埋在少元山下。
那一日的景象與後來橫蘇頗為相似。
少元山龍頭所在的北面,在烈烈夏日忽然飄起鵝毛大的冬雪,白霜從山腳一路凝至雲霧籠罩的峰頂,又在日之將落的黃昏染成一片艷麗的紅。
那片紅彷彿是從深土裡浸透出來的血。日出之後,寒霜融化,血色的霧氣順著清晨的風向四野飄蕩。
凡是被那道邪異妖氣侵蝕過的生靈,血脈深處的冷酷暴戾如被鐵水潑醒,俱是失去理智。不過數日,死去的生靈何止百萬。
空中盪過的雲、落下來的雨,以及從上流順延而下的江水都是紅色的。
街上到處都是殘缺的屍體,而人們還舉著武器在腐朽的屍骨上屠戮廝殺。
有人說,這是天道降下的懲戒。
眼見少元山溢位的紅霧隨著戰場的死傷越發濃鬱,人、妖兩族縱然追悔也無計可施。
這是如今刑妖司的司主白澤第一次現世。他警示世人,這股狂暴的妖氣是由於那條尚未真正出世的巨龍被人間的戾氣逼瘋。
於是第一任社稷山河劍的劍主,為了保全剩餘的人族,執劍斬斷了龍脈。
至此,天下分兩界。
柳望松忽地吐出口氣,似諷似笑地說了句:「天道啊……」
傾風聽著覺得古怪,正想調侃一句,又聽他說:「那位劍客的最後一劍,就是『蜉蝣』。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得,你們看清了嗎?」
柳隨月頓時驚呼:「什麼?!」
她方才注意力都放在阿芙身上,不忍去看那劍客負傷決鬥,草草兩眼,只見他青絲轉瞬成白髮,劍光皓耀灼亮,卻未能看清他是怎麼出的劍。
柳望松說:「不錯。陳氏族人襲承的遺澤,也大多是來自『蜉蝣』。」
袁明是半個啞巴。傾風自己就是陳冀的弟子,想必私下清楚。柳隨月看了二人一眼,戰戰兢兢地舉手,試探詢問:「是我知道的那種蜉蝣嗎?許是我不喜歡念書,沒有冒犯的意思。是水上的那種蟲子嗎?」
她實在是好奇太久了。
「蜉蝣」之名雖如雷貫耳,可在世人眼中更多是隱暗神秘,連刑妖司裡見過這一劍的人都極少,關於「蜉蝣」之名的由來更有諸多猜測。
自然也有人清楚,可陳氏今已亡族,與小輩談論這些顯得大逆不道,不會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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