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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的鬆弛氛圍一掃而去,談天的聲音也少了。馬車放緩了速度,在道路走到盡頭後,對著廣闊的平地,漫無目的地向前。
一條路越走越是沒有窮盡,暖風從曠野的天際捲地而來,帶著空蕩的迴響。
在行至一棵枯死的老木前時,車輛還是停了下來。
傾風立即問:「怎麼了?」
謝絕塵遙望著四面,警惕地道:「沒聲了。」
傾風從小窗朝外張望,嘴裡啃著蔬果,口齒不清地道:「再往前看看。」
謝絕塵勒了勒韁繩,不算太用力。那馬後蹄不住在地上空踏,刨出一層土沙,嘶叫著不想上前。他就說:「馬不肯走了。」
傾風遺憾道:「唉,終究得靠我這雙腿。」
幾人相繼從車上跳下來。傾風將果核一丟,舒展久坐的筋骨,前後都看了一圈,狐疑道:「怎麼有點像我界南的光景?」
無人搭話。
過了幾息,柳望松才說:「此地離你界南還有十萬八千里。」
傾風蹲下身抓了把沙子,手指摩挲著檢查土質,任由沙礫從指縫間流盡,拍拍手站起身道:「所以才覺著奇怪。這附近哪裡出過這麼大片的荒地?」
柳望松不知該接什麼好了,畢竟他從沒去過界南。
林別敘側過身,鼻翼翕動,聞了聞風中的味道,說:「氣息好生駁雜。」
柳望松心中直道見了鬼,握著長笛的手心不住冒汗,有幾分難掩的忐忑不安。
但見眾人神情雖有戒備,卻各個鎮定,便也強裝著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生平第一次後悔沒將柳隨月帶出來。
那聒噪的金蟾要是在,此刻早該哇哇亂叫起來,替他問出心中所想,而不是隻能讓他自己硬著頭皮發問:「什麼氣息?」
林別敘朝他安撫地一笑,開啟手中摺扇,緩緩道:「說不清楚。各種妖的氣息都有一點。不過最重的,該是玄冥的妖力。」
柳望松等了等,還是等不到人開口,小心翼翼觀察起同伴的動作。
袁明正忙著將一些輕便而必要的行囊從馬車上搬下來。
季酌泉抱著劍,百無聊賴地圍著那株古木查探。
謝絕塵溫柔撫摸著躁動的馬匹,時不時轉頭對著他跟林別敘看。
傾風大抵壓根兒沒注意他們說話,一溜煙跑到前方的一塊石頭上,站在上面眺望遠方。
柳望松:「……」
冤孽啊。今日什麼話都得靠他來搭了是不是?
柳望松生硬地道:「玄冥?」
幾人每一句對話中間都要隔著好半晌的空隙,聽著格外古怪。
林別敘已準備朝著傾風過去,聞言再次頓足,笑說:「此地許是玄冥的妖域。莫慌。」
他們幾人,看著好似年輕不牢靠,真到要頂事的時候了,便是妖王在,也能擋一擋。
就是柳望松,別的不說,逃跑的功力當屬兩境一流。青鳥的流光幾人能追上?他有哪裡需要害怕的。
柳望鬆喉結滾了滾,被他看穿心中塊壘,面上浮出些許窘迫,正要說話,傾風手裡舉著個什麼東西跑了回來。
她好像到哪兒都跟回家了一樣,從容安逸,少受外界紛擾,就是緊繃著張臉,亦是意氣風發的。
她將東西在手上一拋,遠遠朝袁明擲了過去,說:「我剛在那邊撿的。這是個什麼?不像石頭,但比石頭還硬,我用劍都沒劈開。」
眾人都靠過去檢視。
那是一塊掌心大小,半指寬厚,外形不規則的黑色硬塊。放在日光下照射,隱約有點透明,其中閃流過一抹深綠的光。
謝絕塵新奇說:「沒有見過。難道是妖域裡的遺留物?」
季酌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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