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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妖王拉進了妖域。」紀從宣心事重重地道,「怕是要九死一生了。先生可有辦法將他們救出?」
「哦……如此。」狐主略一頷首,說,「也不一定。」
紀從宣聽他口風是還有轉機,心急如焚,上前一步正欲開口,貔貅不耐煩地擺擺手道:「老狐狸有話明說,別釣我胃口,我重傷在身,懶得分析,你彆氣我。」
狐主拿他這白虎也有些無法兒,屈指一彈,點亮幾盞妖燈,剛起了個開場白:「說來話長……」,天上又來一人。
是方才剛提及的趙鶴眠到了。
趙鶴眠身後背了塊比自己人還高的木頭,垂眸見到幾人,跟斷翅的鳥兒一樣直接墜了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快!」
狐主上前幫他把背後的木頭解下,忙著去為謝引暉更換木身,來不及再與他們解釋。
紀從宣來不及將他接住,過去想扶他起身,結果觸手一摸全是血,不敢再隨意動作。小心剝開他的外衣,見他身上血肉模糊,傷口連著布料糊在一起,根本無從下手。
紀從宣看得心驚,趕忙把身上有的傷藥都掏出來,一股腦往他嘴裡餵。
趙鶴眠還留有一絲神智,喉結滾動了幾次,將藥丸嚼碎,吞了下去。
貔貅蹲到地上,往他身上輸了一些妖力,又怕自己太用力,將他最後硬撐著一口氣給霍霍沒了,問道:「趙鶴眠,你怎麼也成這鬼樣子了?」
趙鶴眠張開嘴,輕描淡寫地說:「祿折衝解除禁制後,操縱那棵古木想要困殺我。我為了背出謝引暉的木身,受了點小傷……並無大礙。」
貔貅咋舌兩聲。這也叫小傷?那倒是站起來走兩步。
他這才想起來,拍著腿道:「白重景那大鳥呢?他也被戳了個大洞!」
紀從宣茫然。
狐主正在雕刻那塊木頭,回頭答了一句:「我來時,他已不在。」
貔貅神色變幻,欲言又止,最後低下頭說:「唉,算了……他自有去處,管不了他。」
諸事太匆匆,連給人悲春傷秋、顧影自憐的功夫都沒有。
「咳……咳……」
壓抑的咳嗽聲在素樸的屋內響起,帶著蒼老病衰的沙啞,隨即一口鮮血湧了上來,嗆得他險不能呼吸。
簡陋的舊屋中只有一張靠牆的木床和幾張矮凳,黴跡斑斑的牆上散發出潮濕的臭味。
床上人伸出手,骨瘦如柴的左手抓住床沿,想要借力起身,可嘗試幾次,依舊跌在床上。本就鬆弛的面板上更添幾道皺紋,生出幾塊青灰的老人斑,像陳年的樹皮一樣了無生意。
他喉嚨間發出「嗬嗬」的喘息聲。眸中光色黯淡,費力地朝視窗方向望去。
密不透光的窗戶,被玩鬧的小童從外面推開一絲的縫隙。
幾個調皮的幼童將眼睛湊近了過來,沒看清屋內的陳設,但是聽見了那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立即哇哇亂叫道:「哇,怪老頭兒要醒啦!快跑!」
「他要是出來了!出來先打石娃兒!」
被點名的小孩兒當即被嚇得哭出來,走不動道了,停在窗前叫喊道:「救命啊!不是我吵醒的!」
很快有幾名婦人快步趕來,逮住幾個皮猴,抽打著他們屁股罵道:
「真是要死啊!叫你們別亂跑!」
「再胡亂嚇人,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好事兒不幹,整天跑出來胡鬧,老孃給你膽兒了是不是?你這臭小子,居然還有臉哭!」
晚間的鄉村,有種平實的喧鬧。隔壁屋舍的米飯香氣從四面飄了進來,老者恍惚的神智在那幾聲哭鬧中游離不定。
婦人走到門邊,一手拽著乾嚎不掉眼淚的兒子,扯著嗓子問道:「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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