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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尾虎緩緩從地上爬起,剛站直身軀,便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四五支羽箭紮在腹背,令他疼痛難耐,卻又無法立時斷氣,當真是求死不能。環顧四周,最親近的兄弟皆如刺蝟一般,那刺眼的箭矢遍及全身,以至於每個死者都半伏半臥,支在原地。
一口氣險些未提上來,令村上尾虎一陣頭暈目眩,他仰頭對著眼前馬上的嫩臉蝦夷,張口就要罵出一句“八嘎呀路”。柳南正輕蔑的看著身下這半死倭將,行將就木還妄圖出言不遜。
一道寒光閃過,村上尾虎的首級高高躍起,保持著大張的口型,滾落在旁邊一具血肉模糊的屍身之側。柳南正長出一口濁氣,這一刻,他等了足足九年。
隼人,九州島原住民,據考證與琉球群島的土著血緣極近,應是上古時代便渡海而來,定居九州的古老民族,也是日本古代國家熊襲國的主體民族。隨著本州島的和族日益強大,隼人的苦難也接踵而至。先是國亡,後是家毀,甚至後來倖存之人,都經常被聚於一處,集體屠戮。
餘者寥寥,鬥志不滅。在數百年征服與反抗的過程中,隼人起義不斷,並逐漸與北方的蝦夷,取得了聯絡。公元七二零年,大隅隼人據守姬木城,殺薩摩國守,大規模起兵反抗倭國。
大和朝廷遣大伴旅人為徵隼持節大將軍,率軍前往鎮壓,歷時一年半,屠殺隼人無算,終於將起義撲滅。柳南正之父戰死,母親不堪受辱,自殺身亡。叔父攜自己與兩個弟弟,漂流海上,幸被其餘族人所救,踏上北方的流亡之途。
那一年,自己九歲,雖年幼卻不無知。國仇家恨,凝如血海,無時無刻不錐心刺骨。怎奈彼時蝦夷也是被動挨打,自身難保,欲圖復仇,遙遙無期。
直至一年多前,北島之地一座樺太城拔地而起,有移居窟說的族人帶來訊息,說上蒼降世,欲平世間不公,率苦人脫離磨難。蝦夷人紛紛歸附,建札幌,復出羽,數次將倭人打的抱頭鼠竄。柳南正看到了希望,無奈不夠年齡參軍,只能在家苦練身體,等待時機。
據長生天所說,南九州之隼人,乃更南方流逑人是也,正宗炎黃後裔。本姓柳氏,漂洋過海,流落東瀛諸島。柳南正早忘了前生名字,只知恢復祖姓,叔父為己易名“柳南正”,意圖光復熊襲,回攻九州,歸南方家園,正祖先之名。
柳南正管不了這許多大道理,只要能殺倭人,以血還血,便能令自己覺得,活著的意義。
這泰華海軍陸戰隊,夏邑營輕弓一隊,皆是流亡的隼人子弟,自己便是隊正。自參軍那日,柳南正便刻苦異常,表現突出,思想也極為進步。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小子苦練倭語,竟是為了能聽懂每個倭人將死之時,求生討饒之詞。
當洪毅自留歸返回途中,得知了隼人事蹟,便頗有深意的明示東方至信和夏國忠,要特意照拂這流亡遺民,日後或有奇功。
夏邑營輕弓二隊的隊正東方炎,正一臉的不自在的站在旁邊。“柳南正,你這下手也太黑太絕,說好的留一兩個俘虜,好探聽城內情況,你這倒好,一個不剩,看等下怎麼向營長交代。”
東方炎說完,朝身後短小精悍的隊副夏破奴擺了擺頭,兩隊人馬留下打掃戰場之人,大部隊迅疾向城下夏國忠處集結。
水戶城外,長屋王看都未看,便知村上之軍,必是盡數覆滅。此時的他,整個身心都在怎麼撤退上面,方才雙方弓手互射標記,才令他驚愕的發現,敵軍弓矢,在射程上更盛自己一籌。這一驚吃的可不小,原打算令弓取壓制住對方陣腳,從容撤退的幻想迅即破滅,如今主動在彼,形勢更加艱難了。
還好對方並未急於進攻,眼見列列軍旗之下,敵人陣容嚴整,連長屋王都心馳神往,豔羨不已。那兩隊夾擊村上的騎兵,已然匯入眼前鐵軍,自陣中奔出一騎,正是之前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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