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打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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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清看著眼前這個衣帽服飾皆似突厥貴族的囚徒，一臉玩味的笑著，便舉起馬鞭，作勢要打。那賀傑身上已是傷痕累累，不住哀嚎討擾，見皮鞭又高高揚起，忙將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騰起一陣塵土。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賀傑鎮住驚魂，努力整理思緒，仔細篩查疏漏之處。這少年將軍下手毒辣，鞭鞭入肉，著實難忍。偏又不問一句，只讓賀傑主動交代，稍有不滿，就是一鞭，疼的賀傑思路都有些混亂了……

對於模仿自己初戰的這場夜襲，長清頗感得意，洪毅更是連連稱讚，當真有一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感慨。較之襲殺蒙兀，此番人數更多，隱蔽更為不易。

與上次殺了就走不同，此次分頭而行，但好似整體，動作劃一，足見平日裡下足了功夫。且提前摸排敵軍官位置，活捉敵首與那突厥攪屎棍，都離不開長清戰前細緻精密的觀察與準備。

艮格里雙腿上森森白骨，不餘片肉，不知是第幾次痛昏了過去。二哈呲牙咧嘴，伏於洪毅腳邊，滿嘴口涎，顯然尚未盡興。此等強度的審訊下，落俎居地的留守佈防，兵力配置早已明瞭，只剩這突厥方面的資訊，需這特使自覺吐露個乾淨。

長清已具大將之風，獨領一軍自然不在話下，長空羨慕不已，自然也在思襯剩下的戰情。經此夜襲，黎明時分的落俎營中已然大亂，後知後覺的兵卒，陡知領頭人盡皆喪命，已然驚惶無措，毫無鬥志。長清命步軍銀盔亮甲，逼近營寨，森森破空刀泛著寒光，直如下一刻便要砍在頸上。

落俎兵魂飛魄散，棄寨而走，孰料失了險阻，敗得更速。西奔途中，遇到了守株待兔的長平，兩撥箭幕射死了百餘人，倖存者便丟了武器，伏地乞降。洪毅令長寧審出殺害使團計程車卒刀手，全部斬首棄屍，以慰英靈，大軍遂疾行半日，將落俎部圍了個水洩不通。

夜襲、驅離、收網，以零傷亡破這落俎大營，長清少不了被洪毅誇獎、勉勵幾句。美中不足，便是降兵足有兩千，首級卻還不到三百。泰華不殺降兵，自有勞動營收容，何況平民百姓乎？然而天無戲言，華人一命，以千償之，又怎能說說而已。

長空憋著一口氣在，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那賀傑早被長清打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突厥援兵，便是祭品。

再說那落俎，留守部落的是艮格里之弟瓦琅，此時他僅有數百老弱，深知難敵。吃過午飯，瓦琅心事重重，準備巡視一遭。這部族周圍，臨時紮起了不少木柵，暫緩騎兵衝擊問題不大。

軍械尚有一些，男子們被緊急徵召，勉強湊成一軍，支撐幾日便可翻盤。也不知那五匹快馬是否衝出了包圍，將此間訊息報於那突厥可汗知道。

突厥可汗已行至何處，連瓦琅自己都不知道。哥哥艮格里率兵拒敵之前，那突厥的賀傑牛皮吹得震天響，說是突厥王帳，欽點控弦五萬，另有韃靼部三千精騎南下彙集，一起殺奔而來，將整個落俎，哄得暈頭轉向。

當日一幕，如在眼前，恍若轉瞬便可滅靺鞨，平北蒼，大軍所至，不留片瓦，男女老幼，為奴為婢，金銀財寶，盡收囊中，人生好不得意。

怎料轉眼之間，我軍竟被敵方全殲，甚至連報信之人，都沒能逃回一個。瓦琅吃過午飯，還未及小憩片刻，便險被一根鋼矛穿了葫蘆。那巨矛力道奇大，鋼翎令人膽寒，更可怖的是懸掛於此的一個草袋，裝著一封言辭犀利的戰書，另有一雙人手，據說是哥哥艮格里之物，直叫瓦琅頭皮發麻，心驚肉跳。

五匹快馬，出得寨門，飛馳向西，行不三里，便被泰華的斥候射落了四人，剩最後一個，屎尿齊流，頭也不回的繼續奔命而去。長平生怕被幾位哥哥小瞧，畫蛇添足一般補充道：“若不是公子有令，這些個草頭一個也漏不掉。”

長清瞪他一眼，怪其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