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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哪來的吉人天相?哪有什麼天和相?全是道和術。
如果真要他說,他信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好人為什麼總是沒好報,不就是因為心不夠硬嗎?
以前裝大度,愛她就放她走,現在遵循本性,滿心都是逼她死回頭,恨不得給她骨頭折斷了。
「再者在吃飯時講這些肯定會破壞我們聊天的氣氛,所以我對你也沒提。」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想做壞人,放任情況發展到最壞,等同於偽善。那麼偽善和缺乏憐憫,到底哪一個更壞呢?
顯然是有共情但仍然選擇規避風險的利己主義。
哈月口裡的我們這種人和他,其實他才更加卑劣吧。
她和他在一起,無論從哪個方面思考,他都不是吃虧的乙方,他的閃光點都是假鍍金,內裡的破銅爛鐵早都生鏽了。
「你也覺得我不作為的狀態挺可怕的吧?不止這樣,我這些年還幹了不少這種德不配位的事。我在微博上賣雜牌鍵盤,賣三無按摩儀,都是些我生活里根本不用會的東西,但我硬是給這些溢價產品誇得天花亂墜。」
靠著流量搞變現,只要錢給到位,軟廣硬廣來者不拒。他買東西只追求貴,動輒消費幾十萬的文物擺家裡,但卻在社交網路呼籲大家和他用同款便宜貨。
他靠接這些垃圾商務在薊城買了一套大平層,就因為只選貴的,把房子買在了最黃金最稀缺的地段,他不僅使用了居住權,房子還在快速升值。
老是說錢不重要,可該賺的一分沒少,全都流進他兜裡。
「哦對,我這半年還開課了你不知道吧?和男性朋友做付費知識,寫教案,編課程,恨不得手把手教學員怎麼寫暢銷作品。但其實我已經一年多沒有寫過書了。」
「我自己都是個馬上過氣的玩意兒,你說我怎麼教啊?」
他現在是挺「成功」的,但這些光芒跟哈月在為他應援的夢想毫無關係。
寫作這條路讓他越走越歪,昔日追求文學造詣的少年早就被世俗泯滅了,如果非得給他自己的「成功」劃分一個區域,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是他爹的翻版了,一個他曾經最看不起的,逐利的傀儡。
這種坑蒙拐騙搞來的錢相信換成誰都可以賺,區別只是大多數人一輩子低著頭勤勤懇懇,沒有拿到過上上籤。
所以在哈月祝願他寫出下一本全球暢銷書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無能狂怒,歸根結底,他自己很知道自己的不堪,他配不上她的祝福。
聽到這些的哈月應該會失望吧?她以為的那個走花路的「薛老師」並不存在,在她面前,只有一個內心荒蕪,外強中乾的他。
但就算這樣,薛京不願意再次失去和對方袒露真心的機會,他要把自己向本書一樣攤開供她鄙夷。普通的壞人也有資格追求喜歡的人吧?感情自然生長,並不可控,愛能有什麼錯呢。
哈月身邊明明也不擁擠,多一個舊日男友不會勾成問題。
說著,薛京走到電腦跟前,把批註過幾次的初稿塞到哈月懷裡,側身拎起保溫桶走到水池邊。
立在水池邊,薛京全身乏力,大約是情緒起伏加快了止痛片的半衰期,他眉心銳痛,忽得打了個冷顫,但他話沒說完,不願意向喜歡的人展示失態,於是硬撐著,捲起袖口彎腰洗碗。
此刻籠罩在他身上的寒氣似乎不是由外界入侵,而是從他體內源源不斷冒出來的。
窗外的雪已化水,他卻像被困在暴風雪裡那樣四肢發僵。
擰開水龍頭,不鏽鋼的保溫桶被沾過洗潔精的百潔布擦過,綿密的泡沫沾滿指尖,刺骨的冷水滿漫過手腕,他的面板甚至感覺不到水的觸感,全憑視覺指揮。
在嘴巴麻木之前,他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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