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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年,上訴無效,她依然判他們的感情死刑。
第30章 不如你來難受吧
身上的暖意不過一時,便重新生出刺骨的冷。
對待薛京的情緒,哈月真的有種操縱自如的天賦。
薛京捏著筷子的右手逐漸收緊,直到指節因為過分擠壓而失血泛白,視線中,哈月乾瘦粗糙的手指剛碰到保溫桶的邊緣,就被他的左手握住。
他握住她的滿手血腥味,也握住那隻殺鵝的手。
十指交握,末梢神經激盪著細密的電流,薛京將嘴裡的食物囫圇吞棗地嚥下去,右手重新夾了一塊鵝肉放進嘴裡,強迫自己咀嚼食物的時候,還儘量保持著溫和的態度。
哈月猜得對,他是想吐,五臟六腑像滾筒洗衣機一樣翻湧個不停,但他不想被哈月輕易激怒,牽著鼻子走,然後說一些會即刻後悔的廢話,所以他假裝聽不理解哈月在表達的命題。
「你明年預備殺豬跟我現在吃飯有什麼關係嗎?」
「你說白話行不行?雲裡霧裡,懂都不懂。」
「什麼年代了,還把人分三教九流,我真不理解,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呀?不都是靈長目人科嗎?這裡你能呆,我不能呆?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呀?」
這是半小時內薛京第三次問她為什麼,但和前一次一樣,不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答案。
眼下他不僅模糊論點,還要消滅證據,嘴裡的鵝塞得越來越多,好像在雙腮裡儲存糧食的倉鼠。
可哈月會看不出他在勉強自己嗎?他唇角緊繃大口吃飯的樣子讓她更不舒服。被握住的右手一直燙到了心口,哈月本來已經沉下去的心臟又開痛了,外層的殼子碎了,那麼心就沒辦法固若金湯,做什麼都會顯得無措而慌張。
無聲的悲傷將她從沙灘一直衝進了太平洋,她鼻尖發酸。
抽出右手,哈月為了制止自己流淚而提高分貝。
「不想吃就別吃了。」
「誰說我不想吃了?」
「薛京!」
「幹嘛?」
爭執間,哈月一把搶走樂薛京的筷子,而薛京躲閃時失手打翻了保溫桶。
白色米湯淅淅瀝瀝地順著桌角往下流,那些紅燒鵝肉像是從小孩手中逃走的彈珠,滴溜溜地滾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哈月換了嶄新的拖鞋,頗有忌憚地進入他的空間,但還是將他完美的屋子弄髒了。
她花心思費力氣準備的夜宵,也沒有能將他的身體撫慰得當。
她大約讓他做好事後又累又餓的身體更憂傷了。
本來在這種充滿失而復得與冷寂難熬的夜裡,哈月真的想要和薛京和平相處,可是他們兩個身上的磁場如此相悖,最後還是鬧得一地雞毛,就跟以前一樣。
她的飯,她的人,她的呼吸,都不屬於他的空間。
她似乎總是用好心辦壞事,面對薛京怎麼樣也處理不當。
舌尖只不過頂在上顎使勁撞擊了幾下,滿口牙立刻變得腫脹痠痛起來。
哈月習慣在被割捨前快速止損,還沒學會要怎麼對待來自他人的長情。持續被選擇的滋味並沒有很令她幸福,反而讓她自恃渺小,感到難熬且焦慮。
哈月垂下手臂,終於洩氣,她不跟他爭個高低,把筷子重新塞回他手裡,低著頭用廚房用紙清理桌上的濕意,不過她的聲音和手裡破掉的紙巾一樣苦澀,「別裝行不行,你不是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薛京當然知道。
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都願意在喜歡的人面前全方位地展示自身的閃光點,這是一種自然選擇下的求偶行為,初戀時,薛京一直是這麼做的,他為了經營好這段感情,不間斷地朝著哈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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