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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銘自大卻警覺,一句話要兜好幾個圈子。瓊芥與他周旋不斷的時候,媚比丘就像沒有骨頭一樣躺在他大腿上。
他身體略微發僵,心裡好彆扭。
卓銘最後似乎篤信了他「一人吃兩家飯」的誠意,但留了一手,不肯告訴他自己手裡現有的內線到底是誰。
好在能琢磨出些隱藏的訊息,這些訊息與渠家老小手裡的線索一對,合上了。
當晚,渠家的人迅速出動,如鷹隼獵鴿般捉來了正在寫密信的秦素。
秦素最開始的時候還在狡辯,抵死不肯承認,說那些由密碼寫就的羊皮條子不過是些尋常的信件塗鴉。直到渠老將軍抬出了先祖的遺訓,直言秦家子孫興盛,死了他一個還有的是人承繼,他才慢慢開了口。
試問一個幾姓家奴,能有多少忠誠?
他對卓銘也不是完全忠心的,不過是想渾水摸魚地穿好幾層皮子,無論將來是哪一方勝了都能得到好處。秦素被老將軍一頓雷霆萬鈞的鞭子抽打,一邊失禁一邊招了個七七八八。
卓銘識人不明,牽了一頭牆頭草一樣的頭羊,於是牧人只需要拽一拽羊角,便能牽出這一長串披著白色皮襖的黑羊羔。
渠老將軍雷厲風行,對內對外一樣強硬,不惜壯士斷腕。於是,藏在蘋果裡的害蟲被一條條挑了出來,有價值的策反,沒有的立刻絞殺。
這樣才能結出一隻完美無瑕的蘋果。
瓊芥與老將軍一直談到深夜。於是第二天,那些密信依然在投遞著,用卓銘熟悉的字型和方式,從善緣庵慢慢流到領主府。
但他現在只能知道,別人想讓他知道的。
瓊芥帶著媚比丘,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卓銘的住處,告訴他西京舊部已經逮住了幾個叛徒的事情,他的神情看起來比卓銘這位「親爹」還要捉急。
卓銘對他這樣的行徑也是頗感意外,還是急切地問道:「被清理掉的,是哪些人?」
「古修、羅晨、馬蘇青……」
前兩個是卓銘能叫得上名字但是並不重要的中等軍士,後面的那幾個,卓銘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瓊芥悄悄打量著卓銘的表情。
世界上最難的事,是將別人的金銀裝進自己的口袋裡,將自己的想法裝進別人的腦袋裡,而他不僅想要卓銘向他願意的方向思考,更要在未來搶空他的荷包。
這要怎麼辦得到?
華清渡曾經教過他,要以一隻羊羔的方式出現,越蠢越好,越笨越好,必要的時候主動把脖頸放在猛獸的口齒之下。
做一棵最叫人看不上的牆頭草。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牆頭草有勇氣搶走他的荷包。
「不要著急,我的朋友,」卓銘攬過瓊芥的肩膀,「軍士們搞次訓演都要死幾個人呢,何況是這些暗樁,稍有折損也是常事。」
瓊芥皺眉:「我已經阻止過,說他們都是西京本地人,怕清理過後會後院起火,但渠月他並不聽。」
卓銘淡淡一笑,「你這麼說,他當然不會聽了,被人埋了暗線不就是後院起火嗎?還是最大的那種火。」
「可是……」
「好啦好啦,」卓銘反而安慰他,「你就是太年輕,太心急了。」
瓊芥:「我是為將軍考慮而已……也是為卓家考慮。」
卓銘道:「等家主回來,我便會為你引薦。家主求賢若渴,你好好用心,想要好前程,還不是輕而易舉?」
「是我急躁了,多謝將軍。」
瓊芥告辭離去。卓銘看著他的背影,二十歲不到,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他輕笑了一聲,對一旁的媚比丘道:「你這個小男人,倒是長得很漂亮。」打成骨環一定也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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