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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唐漾是被會場裡的人壓著出去的……江昱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沒有出手制止，也沒有去幫助江墨歸。

回去的路上，唐漾整張臉白得像是被暈濕的宣紙，眼睛哭得紅腫不堪，他想進去的，可是他沒有那張銀卡，江昱又不願意把他帶進去，最後還是被司機強行拉上車的。

下車的時候唐漾沒有說再見，江昱漠不關心的行為讓唐漾覺得，他不配做哥哥。

江昱看著走遠的唐漾，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

唐漾回到家後，才記起來自己沒有向公司請假，也沒有向粉絲說明情況，心不在焉地在群裡發了一個資訊，和一個大紅包，就不再去理會手機裡，彈跳的資訊了。

唐漾一個人坐在客廳裡，什麼都沒做，默默地等著江墨歸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按照平常的時間點來說，唐漾已經睡著了。門外才傳來動靜，開啟門的剎那，江墨歸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太累了以至於在外面的時候，都沒有發現房間裡的光亮，甚至忘記了自己臉上的傷，他看著唐漾站在不遠處，正紅著眼睛看著自己。

江墨歸麻木的大腦無法理智的判斷出，自己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還以為唐漾受了欺負，著急地走到他面前：「怎麼了，眼睛怎麼那麼紅？是又被網上的那些人欺負了嗎？」

唐漾不說話，目不轉睛地看著江墨歸，把他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唐漾心間發著顫，江墨歸心裡沒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唐漾的眼紅讓他有些著急，以至於忽略了這個詭異的時間點，滿眼有點擔心地看著唐漾。

「你沒……」

話被唐漾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打斷，唐漾出手太快，沒有一點點預兆，伸手撩開衣服的動作迅速而又有目的性，彷彿排練了千千萬萬遍似的。

唐漾緊緊地抿著唇，看著被江墨歸藏起來的傷口，眼睛慢慢地模糊了。

密密麻麻的傷痕，比臺下看到的還有觸目驚心，尤其是肋骨上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今天留下的痕跡。手止不住地抖著，連那寸小小的衣角都重得不行，他感覺自己快要拿不住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為了他做到這份上，在江昱哥哥拐外抹角地說這些事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江墨歸要那麼多的錢是為了什麼。

不言而喻，為了替他還債。

只是唐漾不明白，江墨歸是用什麼方法給予他這樣的金錢上的幫助。

唐漾用那雙盛滿眼淚的眼睛看向了江墨歸，眼皮輕輕一動，淚水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江墨歸呼吸一滯，他沒想到唐漾會撩自己的衣服，所有的東西都暴露在唐漾的眼前，他的謊言，他的不對勁，他的遮掩，在這一刻被呈現得明明白白，然後他後退了一步，後知後覺地想要把臉上的傷給擋住。可下一秒，他卻停住了，他知道來不及了。

他故意躲開唐漾，故意掐著唐漾睡覺的時間回來，就是為了讓唐漾無法看到他臉上的傷，可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暴露了。

他看著唐漾覆上淚水的眼睛，心裡滿是愧疚，他就是怕唐漾這樣，才什麼都不說。

「唐漾。」江墨歸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小聲地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唐漾的名字。

可唐漾沒有說話，只是靠近了一步，再次撩開江墨歸的衣服，然後伸出手很輕地碰了碰他的傷，房間裡沒有開空調，唐漾的手冷得不行，在碰到那塊炙熱的面板時，唐漾下意識地迅速收回了手，他怕自己手上的溫度會把江墨歸的體溫吞噬乾淨。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就是怕你擔心，才不說，我沒事，打拳嘛，不受傷才奇怪。」江墨歸見唐漾沒反應，自顧自地解釋著，「你別太擔心，真的沒事，就是普通的比賽。」

「江離，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