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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有淡淡的車載香水味，唐漾看著江昱手裡被開啟的牛奶，說了一聲謝謝，伸手接了下來。然後在江昱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車開得很慢，唐漾為了避免和江昱講話，喝完牛奶之後，一直閉著眼睛假裝休息

……

「到了。」江昱的聲音冷不丁地響了起來，唐漾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車停在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他隨著江昱下了車。

剛才在車內，只覺得偏僻，如今走了出來，又給人一種很擁擠的感覺，四周的房屋一棟擠著一棟，一間挨著一間，像是經歷了很多年的風霜，斑駁的牆體，掉落的顏色，沒有修整過的道路，隨處可見的垃圾……

「跟我來。」

唐漾點了點頭，快步跟上江昱的步伐，兩個人在這幾棟長相都差不多的房子裡穿梭著，漸漸地，月亮也被遮了起來。

「我也沒想到我弟弟能找到這種地方，要不是我有點人脈，還真調查不到他居然在這裡打黑拳。」江昱的聲音隨著夜晚的風颳到了唐漾的耳朵裡。

唐漾說不出一句話來。

終於江昱的步子停了下來，眼前的建築和周圍的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邊的環境格外的乾淨整潔。

江昱走到一扇門前，有規律地敲了幾下，沒過一會兒門被開啟，隱隱約約有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

「過來。」江昱對著身後的唐漾說道。

唐漾見狀立刻小跑了上來，他看到江昱遞給門內的那個人一張銀色的卡，那人用東西照了一下就還給了他，進去之前還給了他們兩個面具。

「帶上，這裡的人都不能露臉。」

唐漾戴上面具後，跟著江昱走了進去，越到裡面聲音越響，唐漾的心，情不自禁地跟著狂跳起來，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最後一扇門被開啟，尖叫聲，吶喊聲，一股腦地沖了出來，震得唐漾耳膜有些不太適應。

裡面的人帶著江昱和唐漾來到了位置上，比較靠前，可以清楚地看到臺上發生了什麼。

「媽的，躲開啊！老子在你身上壓了那麼多錢，別給我輸！」

「草，廢物！你給我起來！」

「我贏了！我又壓贏了！」

……

唐漾看著臺上走上來兩個人，一起把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抬了下去，緊接著裁判立刻舉起另一個參賽人員的手，宣佈勝利。

臺下的人有的人在狂歡，有的人在辱罵，一眼望過去只有江昱和唐漾淡定地坐在觀眾席上，可只有唐漾自己知道，他的手在發冷，在發抖。

裁判在上面又說了一會兒話。

「今天那個誰，也來嗎？」

「誰？」

「那個長得很俊的，新來的那個。」

「他啊？來的，他經常來，很缺錢的樣子。」

唐漾忍不住朝著說話的那個人看去。

「聽說是新進的一匹黑馬，跟不要命似的。這場我壓了五萬在他身上。來了來了……」

唐漾瞬間往臺上看去。

上臺得兩個人都戴著兜帽看不清樣子。一直到把外面的衣服脫下，唐漾才看清。

江墨歸身上的傷還沒好透，還有顯而易見的淤青，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對手。

要不是江昱拉了唐漾一把，唐漾現在已經站了起來了，他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江昱，江昱正一臉淡定地看著他，彷彿臺上那個滿是傷痕的人不是他弟弟似的。

一陣歡呼聲……

唐漾重新看向臺上。

唐漾看過江墨歸的比賽，知道打拳這種運動非常危險，受傷是家常便飯，明明知道，卻依舊讓他沒有心理準備。

他瞪大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