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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囚徒 文 /
她索性從他腿上起來,起身太快,他的腿壓著她身上的紗衣,一用力,撕裂,她的胸前一幅便春光燦爛地裂開。她也不在意,站起身,挺著高聳的胸脯,臉上卻流出淚來:“奴家知公子不愛聽,可奴家今日拼著一死,也要力諫公子。那賤人知奴夫婦底細,留在世間,奴終是寢食不安。奴家夫妻,對公子忠心耿耿,一心盼望公子成就大業,好一同榮華富貴。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不能有婦人之仁,公子要握有天下,如果區區一女子都捨不得放棄,還能有什麼大作為?他夫妻得趙德基信任,她又時時處處破壞公子大計,更何況,她還是別人的妻子,何曾有絲毫把公子放在眼裡?公子又何必為這樣的女人因小失大?就算是小主人,奴家自然會一輩子忠心地照顧他服侍他,根本不需要那個賤人再插手。就算她生得美貌,可是,天下比她美貌的女子,也多的是,公子要多少,奴家可以替你尋多少,為何非要是她?……”
她見公子氣得面色發白,更是徹底豁出去,不顧裸露的上身,再上前一步,痛哭流涕:“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奴家對公子更好更忠心的人。為了公子,奴家就是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可是,公子卻一再寵信那些壞女人,看看耶律觀音,是什麼賤人?花溶,她又是什麼賤人?她們哪一個是將公子放在心上的?耶律觀音你都能斷然處置,為什麼偏偏拿一個花溶放不下?”
他抬起手,一耳光就摑了下去:“你竟敢在我面前咆哮?”
她捂著臉,哭得更是厲害:“奴家說這番話,就預料到公子的這一刻。奴家和那賤人勢不兩立,有她無我,有我無她。奴家可以說是公子養的一條狗,一輩子忠心不二。可是,她卻是一頭狼,隨時會反咬公子一口。公子,你說,你是要她還是要奴?”
他從未料到王君華還有這樣一面,一時,倒做不得聲。
她冷笑一聲:“那賤人哪點好了?為了趙德基,連小主人的安危也不顧,主動送到宮裡當人質,這次若不是公子出馬,真落到其他人手裡,小主人還有命在?她有什麼資格做小主人的媽媽?公子是色迷心竅,少了英雄氣概。一個女人都繞不過,何以令天下有識之士臣服?項羽好色,為了虞姬失天下,相反,劉邦奔逃時,連妻兒都可以推下馬車,成就漢朝幾百年基業。公子是要做窮途末路的項羽還是衣錦還鄉的劉邦?”
她見公子面色大變,久久不語,情知已經說中了他的心病,立刻趁熱打鐵,卻放柔了聲音,低低地嘆息:“花溶此人不識好歹。在劉家寺金營,公子救她性命,免於受辱;她出使大金,公子更是周全保護她。可是,她不但不思回報,卻趁機逃亡,和嶽鵬舉一起跟公子作對。她早已是嶽鵬舉之妻,是她負公子,而非公子負她,她是比耶律觀音更壞的一個女人,如此,只能擾亂公子大計……”
公子手一揮,聲音冷得像冰:“你不用多說了,下去!”
她不敢違逆,跪下行一禮:“奴家告退。”
走出門外,她稍稍停留,心裡卻是喜悅的,公子既不像上次那樣鞭笞自己,便表明自己在他心目中地位的提升。自己每提升一點,花溶的死期就近一點,否則,有她在,即便秦檜當了宰相,也坐臥不安。
嶽鵬舉衝出城門,在分叉路口停下,看著漆黑的夜晚。
心跳得幾乎要跑出來,又是憤怒又是擔憂。如果趙德基一見自己就告知花溶失蹤,當時尋出去還能有點線索,此刻,卻是去哪裡找人?趙德基不但不告訴自己,反倒先要自己去幫他剷除吳湛。
可是,心裡的憤恨種種不但不敢說出口,也無暇顧忌,此刻,必然得先找到妻子。
張弦跑上來:“鵬舉,我們已經搜尋過附近,苗劉是往福建方向逃去,要不要追上去?”
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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