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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好說話。若我不好說話,當年也不至於——」大約是約定過不再翻舊帳,奚曠改口道,「夫妻一體,本就該和睦相處。望你也能明白。」
桑湄撇撇嘴,不再搭話,卻也預設了與他一同去前廳用膳。
飯後,桑湄回到自己住的多景臺。
問風聽露上前問道:「桑姬可是要休息了?奴婢們幫桑姬把簾子拉上罷?」
桑湄的目光在二人間轉了一圈,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又懶洋洋道:「出去了幾日,房裡的插花都敗了,聽露,你再去花園裡剪幾瓶來,最好是含苞的,還能多觀賞幾天。」
「是!」
聽露退下了,問風則道:「桑姬還有什麼吩咐奴婢的嗎?」
「還真有。」桑湄含笑望著她,慢慢坐直了身子。
沒來由的,問風突然覺得背後一毛,緊張道:「桑姬請講。」
「除了一個抱春坊的珍珠膏,你還在哪些帳目上瞞了我呀?嗯?」桑湄手指輕敲,染了蔻丹的指甲鮮艷如火,在烏木上靜靜燃燒。
這話問得輕飄淡定,彷彿只是在談論天氣,然而落在問風耳中,卻不啻驚雷。
她呆立當場,甚至都忘了辯解。
桑湄又將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唇角笑意驟凝,一拍桌案,怒叱道:「主子問你話,是聾了不成?!」
與生俱來的皇室威嚴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問風只覺她比那些世家貴婦更為可怕,噗通一聲跪下,當場就難以自控地顫抖起來:「奴婢……奴婢……」
「說話!」
問風又是一個激靈,幾乎要哭出聲來,下意識就道:「奴婢犯了大錯!請桑姬饒命!王府中本有三個人負責採買,前段時間桑姬處理了兩個嚼舌根的採買婆子,後來這採買事務便全落到了張娘子一人身上。因為桑姬初來通寧,對本地市價並不瞭解,所以看價目的時候會跟奴婢核實,後來這事不知怎麼傳到了張娘子耳朵裡,張娘子私下就來找奴婢,想串通奴婢,在價目上瞞天過海……」
桑湄冷笑:「既是知道不對,為何又敢這麼做?」
「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問風垂淚,哽咽不止,「奴婢母親已經病了好幾個月,近來愈發不好,吃的藥又貴,家中都不剩什麼銀子了……奴婢家裡就一個奴婢和一個妹妹,妹妹年紀還小,在家照顧母親,奴婢月錢都快要不夠花了……那日張娘子來找奴婢,奴婢當時拒絕了,可後來張娘子又找了奴婢幾回,說桑姬雖然看起來嚴格,但又出不去府,哪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價。何況那抱春坊的東西向來漫天要價,若非貴太太們和各家的採買娘子,誰知道到底多少錢?而且,也只是加了五兩罷了,王府財大氣粗,不至於在這上面計較……張娘子說,若是奴婢幫忙,賺來的油水就五五開,奴婢聽了幾回,就動搖了……」
問風哀哀哭道:「是奴婢有錯在先,只求桑姬饒奴婢一命,奴婢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桑姬的!」
她嘴上雖然在為自己求情,可心裡卻十分灰敗,只覺得死期將至。對於王府這樣的人家來說,五兩銀子確實不怎麼樣,甚至隨手賞人都不止這個數。但她身為桑姬的貼身婢女,卻還背主貪贓,打了主子的臉,這才是主子萬萬不能忍之事。
上首的人果然久久沒有動靜。
問風幾乎是趴在了地上,柔軟的兔毛蹭著她的眼睛,她又拼命把眼淚憋回去了,生怕弄髒了這嬌貴的地毯。
「你說的,當真?」良久,桑湄才淡淡道。
「真,十萬分的真!桑姬現在就可讓人去奴婢家中核查!」問風猛地抬起頭來。
座上的女子依舊一副冷然薄情的樣子,道:「其情可憫,其罪難逃。你若是有難處,可以找人借,可以私下做些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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