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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沐過了浴,雖然穿得嚴實,但到底是居家衣裳,又披著頭髮,柏樹不敢多看,只低著頭道:「桑姬恕罪,那些敬酒的貴人都太熱情,殿下自己也不擋著,奴婢縱是想勸,也有心無力啊。」
殿下酒量確實一般,加上身上有傷,走路都有點踉蹌了,還得是他來扶著。要不然,他也不會進這帳子。
「罷了,你去打些熱水來,伺候殿下洗漱。」
柏樹領命退下。
桑湄在奚曠對面坐下,沉聲道:「你知道我最不喜你這幅樣子,喝多了影響我睡覺。」
「對不住。」奚曠扶著額頭,慢慢地道,「只是你知道,我與我那兩個兄弟不同。」
他們生來便是將軍府的兒子,十幾年的積澱,人脈廣闊,而他來得太遲太晚,只能靠自己。而如今兵權交還,他在朝堂上和光桿沒什麼區別,或許連一個善於鑽營的五品官都不如。要想實現最終的目標,他必須得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他沒有傲然自恃、遺世獨立的本錢。
「那你就接著喝罷。」桑湄冷笑,「哪一天你把自己喝死了,我也不會給你守寡的。你要是今天早上就中箭而亡,說不定我還會為你裝模作樣掉幾滴眼淚,但你要是喝死了,我轉頭就改嫁去。你還真當我非你不可?我尋思我去攀附太子,說不定成事還更容易。」
奚曠陡然陰了臉。
然而沉默良久後,他卻忽地古怪一笑:「何必用反話來刺激我,說來說去,原來是怕我喝死了。卿卿,關心丈夫是分內之事,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誰說我——」
帳外響起柏樹的聲音:「殿下,熱水打來了,可否讓奴婢進來?」
桑湄閉了嘴。
奚曠道:「進。」
柏樹來了,兩個人就沒再說話。直到奚曠洗漱完畢,桑湄才冷冷道:「別以為中了一箭我就會心疼你,那箭本就是你自找的,我還沒怪你連累我呢。還痴心妄想我關心你,你以為我是那種心軟好騙的女人?」
「嗯,你不是。」他慢吞吞地說,「我身上酒味還重麼?」
桑湄厭惡的表情說明瞭一切。
「……那便算了。」奚曠說,「等再晚一點,外面無人注意時,我就去和朱策擠一擠。你把這帳子裡燻點香,自己睡罷。」
桑湄皺眉:「和朱策?」
「這有什麼,都是男人,軍營裡連大通鋪都睡過。」
「這裡不是軍營,也沒有要事,若是真被人瞧見你清晨從朱策帳子裡出來,別人會怎麼想?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桑湄嫌棄道,「你想留在這兒便留著,少惺惺作態。」
真是個牙尖嘴利、不願認輸的女人。
奚曠摩挲著手裡解酒的茶杯,低聲道:「桑湄,說實話,除了我,沒人受得了你。你還是斷了改嫁的心思罷。」
他大約是真的喝得有點醉了,連這樣不妥的話都忍不住說出來了。
桑湄沒有回答,熄了燈,躺回了床上。
過了片刻,他也上來了。
其實洗漱過後身上就沒有那麼濃烈的酒氣了,而徘徊在這帳子裡的酒味,因為她待的時間太長,也已經聞不出來了。
他是背朝著她睡的。
在酒的作用下,他很快就睡著了,也許是累了,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桑湄睜著眼躺了一會兒,終於受不了了似的,半支起身子,扳過他的肩膀,引導他慢慢平躺過來。
如此,便不會擠壓到肩膀上的傷口。
她對著被子外那片白色的繃帶看著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又把他另一邊的被子掖好,重新躺回去了。
他也不再打鼾。
「孽債,還不如死了呢。」她嘀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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